沈诏翊轻笑一声,“二哥,你是不敢让她说吧。”
“我有什么不敢让她说的,她一介女子,又无官职,隆昌殿这等要地岂是她能来的!”
“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晏姑娘可是父皇亲封的员外郎,虽然官职不大,可还是有参政议政的权力的。”
晏辞看向沈诏翊,两人默契的一笑,而后又转向沈诏言,“官不官职的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先帝已经大行,我只是来为昔日的旧人向陛下讨一份公道。”
沈诏言看着下面站着的两人默默的一唱一和,心中已经是愤怒万分。
但隆昌殿内百官俱在,他纵使再生气,也只能压在心底,面上还是要保持着作为皇帝的威严和冷静。
他嗤笑一声:“你要替何人讨公道?”
晏辞往前迈了一大步,目光紧紧的盯着沈诏言,掷地有声道:“原镇国将军府大小姐,前任襄王妃,花辞镜。”
百官怔愣,看向晏辞的目光里满是错愕和惊诧。
这是闹哪样?
跟前襄王讨襄王妃的公道,这不就是跟鸡要鸡毛一样吗。
百官心中纷纷犯起了嘀咕,不敢出声的他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坐在上首的皇帝。
沈诏言因晏辞的话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没想到晏辞竟然会公然提起花辞镜。
想到她曾经夜探大理寺,和花辞树会面了不短的时间,那么她知道的关于花辞镜的事,多半来自花辞树。
可花辞树所知的那些事,都是他想让他知道的。
想到这里,沈诏言震惊的眸子渐渐平复下来,看向晏辞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
“哦?你这是在替朕抱不平吗?朕虽然和花辞镜未做过一日夫妻,可她终究是以朕的王妃之名葬入皇陵的,她有不平,朕怎么不知道,如何轮得到你来讨。”
晏辞面色冰冷,“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太知道了,花辞镜的死就是你和萧成章所为,这样的不平,我不来讨,难道要靠你自己良心发现吗?”
“你胡说八道!”萧成章站在文官最前,瞪着眼睛恨不得一口将晏辞吞了。
晏辞斜眼看着萧成章,“是不是我胡说八道,萧丞相,你可要看看你自己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