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凯回到家，入眼的便是满地的狼藉。

高晓兰的情绪不稳定，一失控就砸东西，客厅跟餐桌无一幸免，一片混乱。

请来的两个阿姨正在抓紧打扫，但张泽凯还是在地板上看到了血迹。

刘国辉这会刚好带着一个医生下楼来，看到张泽凯，对他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稍等。

而后，送走了医生，刘国辉才走过来对他说道：“伤口不深，医生刚已经包扎处理了，不过夫人情绪有些失控，打了镇定剂，这会已经睡着了。”

“就是老爷不在家，等他回来，知道后，恐怕……又得大发雷霆。”刘国辉愁云惨淡，满脸担忧。

张泽凯冷笑了一声，“什么大发雷霆，没那么好听，就是冲我出气呗，哪次不是这样？”

张泽凯现在光在这个家里站着，就觉得要窒息了。

陆河站在张泽凯的身旁，这会冷静沉稳，环顾着四周，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乱的家，你也是第一次看到吧。”注意到陆河默不作声，张泽凯以为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给吓到了，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

陆河倒是平静道：“一个人的情绪不太可能突然失控，除非是有什么触发点引起，如果单单只是因为你没回家，她的情绪应当是伤心失落，而不该是失控。”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妈，她一直都这样。”张泽凯经历的次数多了，已经见怪不怪。

刘国辉明显是持跟张泽凯不同看法的，只是这会不好说，便悄悄向陆河示意了个眼神。

陆河会意，点了个头。

借口去上洗手间之后，陆河就单独跟着刘国辉到别墅的后花园。

刘国辉很同意他刚才说的话，“小陆少爷，我觉得你说的对，夫人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寻常。”

听到这个称呼，陆河有些失笑，“您直呼我姓名就可以，不必这么称呼。”

“那怎么行？我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这样称呼，显得正式。”刘国辉笑眯眯的，“少爷”这个代称在他眼里，无关身份地位，只是一种尊称，他若尊重对方，便愿意这么称呼。

陆河也是看出来了，便没再坚持，“您请继续。”

“夫人的情绪，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刘国辉说着，叹气摇摇头，“说实话，我也说不太准，只是每回夫人出了点什么情况，老爷就将气出在少爷身上，他一气之下，就整夜不归家了。”

陆河问：“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