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道:“那是因为我是阵师,所以神识强了一点点……”
说完墨画取出一张纸,将整个废弃炼器行的地图,简略画了出来。
与此同时,还用简笔小人,标注出了每个黑衣人的位置。
“门口有两个,他们是放风的,过了走廊,石柱后面,还有一个大个子……”
众人神情复杂。
你这神识强得,真的是“一”点点么……
墨画继续道:“……最里面,有一个大厅,厅外有三个筑基前期修士巡逻,他们气息要强一些。”
“大厅里,筑基中期修士在坐镇。”
“大厅的角落,有箱子和袋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被拐卖的修士……”
墨画把炼器行的结构,还有黑衣修士人员的布置,都说得一清二楚。
程默拎起斧头,目光之中战意大盛。
他既恨这些黑衣修士拐卖人口,也恨他们追杀自己,当即便道:
“我冲进去,干掉他们!”
墨画一脸无语。
程默愣了下,“不是要拼一拼么……”
墨画鄙夷道:“拼你个大头鬼!”
墨画竖起食指,一板一眼“教育”他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事要有筹谋。”
“就算是要拼杀,也要动动脑子,要有章法,不是一味地‘莽’上去……”
程默挠了挠头,“怎么筹谋?”
墨画用笔,在纸上画出一条路线:
“尽量隐蔽,不留痕迹,不要惊动其他人……”
“从大门处那两个黑衣修士开始,一个接一个杀。”
“大门之后,是走廊,然后是屋檐……这样一个接一个解决掉,最后再想办法,干掉那个筑基中期的黑衣老大。”
“这样最稳妥,风险也最小,也最省灵力……”
其他人都默默看着墨画,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那我们,这就动手?”程默小声道。
墨画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
程默一怔,“还没完?”
墨画掏出千钧棒,问郝玄,“你会打闷棍么?”
郝玄老实地摇了摇头,“不会……”
“我教伱!”墨画耐心指点道,“你身法好,脚步轻,打闷棍这种事很适合你……”
“这根棍子上,被我画上了千钧阵。”
“你要悄悄地接近,激活阵法,然后趁其不备……”
……
墨画教完了,问郝玄道:“记住了么?”
郝玄呆呆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墨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习惯了……”
郝玄有些呆滞。
墨画又对司徒剑道:“司徒,你的剑上,要涂点毒药……”
司徒剑一脸茫然:“我没有……”
“没事,我带了。”
墨画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有点可惜:
“毒药不太好弄,尤其是毒性烈的,道廷会管制,宗门也不让炼,只能简简单单,涂点‘麻痹’的毒药了……”
墨画又对杨千军道:
“杨大哥,你的枪上,也要涂一点毒……”
杨千军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易礼,溺水术封喉术你会用么?杀人的时候,以水灵力封喉,不让对方发出喊声……”
“还有程默,你把这个树根,衔在嘴里,这样砍人的时候,就不会大喊大叫了……”
“照着脑门,一斧头砍死就成……”
……
程默终于忍不住了,眼皮一跳,低声道:
“墨画……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土匪?经常‘杀人越货’?”
墨画白了他一眼,一脸正经道:
“不要胡说!我可是太虚门的好弟子,是遵律守法的好修士!”
司徒剑等人一脸的质疑。
墨画为了不让他们多想,便道:
“动手吧!”
程默等人也点了点头。
目前解决这群黑衣人,救下被拐卖的修士才是当务之急。
手段“脏”点就脏点吧。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小师兄”带坏他们的……
……
废弃的炼器行前。
两个看门的黑衣人,还躲在阴影处。
若是一不注意,贸然靠近,必然会被发现,引起这伙人贩子的警觉。
墨画六人,蹑手蹑脚地靠近。
趁着这两个黑衣人各自背对之时,郝玄先动手。
他佩戴水隐玉,施展风系身法,脚下无声,悄无声息地来到其中一人背后。
之后他高举千钧棒,“哐当”一声,砸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脑勺上。
黑衣人骤然被击,忍不住一个踉跄,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没待他反应过来,司徒剑御起淬毒的离火剑,一剑洞穿了他的心脉。
毒药麻痹着他的经脉,让他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另一个黑衣人,察觉到动静,刚转过身,就被墨画以水牢术锁住。
杨千军蓄气已久的一枪,直接破空而出,扎穿了他的胸膛。
黑衣人张口想呼喊,易礼连忙按照墨画的吩咐,施展了一记“溺水封喉术”,以水灵力封住了黑衣人的喉咙,让他呼喊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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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法术虽然冷僻,但易礼出身法术世家的易家,尽管不精通,但用还是能用的。
之后众人又各自补刀的补刀,补法术的补法术。
两个看门的黑衣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且悄无声息地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