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老爷说笑,我是太子的人,你是太子想抓的人,我若是与你有什么来往,岂不是背叛了太子?”
“我看裴小公爷才是说笑,你明明知道身边的女子是昙家人,还将她放在身边,难道就不是欺瞒背叛太子了?”
“依依并不是昙家人。”
“她是半个昙家人,这就够了。”
昙湛深看着对面眼神冰冷的年轻男子,笑道。
“裴公子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拒绝我。
“我一个亲信,名叫昙彰,依依这次的事与他有关。”
见裴铭神色微拧,昙湛深继续道。
“你我都知道,依依虽然是太子身边人杀的,但幕后主使肯定不是太子。太子不会那么傻,就算要除掉依依,也不会使这种影响你二人多年情义的愚蠢法子。”
“是‘伤’。”
“……什么?”
“依依没死,你不该用'杀”这个字。
昙湛深眯起眼睛。
“行,‘伤’。”
又道,“如果我告诉小公爷,依依被伤,幕后主使是皇室成员,裴小公爷打算怎么做?”
裴铭神情慢慢变得凝重,眉眼低垂。
昙湛深也不着急,慢慢等着。
“谁?”
“你帮我杀了昙彰,我自然将名字告诉小公爷。”
又是过了好一会。
“好。”
离开前, 昙湛深意味深长看了眼裴铭。
“小公爷真的认为,如今在你身边的女子,是依依?”
一听这话,裴铭原本就很冷的神色,温度又降了几分。
昙湛深不再多说,笑着离去。
墨良离开后,裴铭去了院中。
月朗星稀。
裴铭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圆月,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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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甄破云拿着一张请柬来找柳依依。
“詹事府刘詹事孙子百日宴,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