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四爷/四哥,我们错了,饶命啊!”
又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胤禛大手一挥,准许遭老罪的衙内们滚进船坞内休息一二,朝着胤?厉声质问:“说,老八到底给你传了什么信儿?归京已然一个多月的老十二,有没有消息?不说,抽死你!”
“我说,我说啊!我也是前日才从哪个叫什么任伯安的巡盐道得的信儿,他说九哥已经带了100好手在京城周边搜救十二了,只是九哥那边还没有准信儿。”胤?深觉自己冤枉啊,没有准信儿的事儿,谁敢胡咧咧,万一没找到呢,那他不就是“谎报军情”。
“还有呢?”胤禛黑着脸道。京城跟江南传信来来往往起码小半个月……这么说,九弟找了半个月还没准信儿?是他害了十二,悔不当初啊!
抄盐商总会会长黄伯仁家时,有人为求自保,爆出黄伯仁与京城内的反贼有往来,而黄伯仁有几本私藏的账本与信件上,确实印有不同寻常的印章;加上,盐商总会诸多盐商都证实,除了打点各方的银两以外,大部分贪污截留下的银子都通过漕运、走私、织造局等各个途径运往京城某王府中。
事关反清复明的逆贼,胤禛只能让十二带着印着不同寻常印章的账本和信件连夜回京,借用翰林院、宗人府内各类印章记录,查验到底是谁隐于幕后搅乱江南这潭水……哪知,一去就没了消息。
彼时,各地水利已经着手兴建,他分身乏术,又有言在先,不能让老十、察岱涉险,只得让十三亲去西巡皇阿玛处直言利害、为十二向皇阿玛求救,本以为皇阿玛能找到十二。
结果……十三回来后却说,京城局势彻底乱了,各路人马涌现不说,皇阿玛为了大局,决定壮士断腕,以京城为诱饵,引诱幕后主使露出马脚,彻底清除潜藏在京的“毒瘤”!
初闻这消息,胤禛目瞪口呆,压根不敢信,那可是京城啊?是整个大清的政治、经济、文化、权利的中心!哪里更有他的福晋和孩子,有皇阿玛的儿子、儿媳、孙子,就这么放弃了?
“四哥,皇阿玛发现不对劲时,已在西巡路上,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之前,随行的大臣也好,大哥、二哥他们也罢,绝不会允许皇阿玛调头回京的。而且,皇阿玛也留了后手,除了暗卫队以外,还有八哥呢!”胤祥不忍心地出言解释道。
胤禛当时轻嘲一声,后手?哪来的后手!
说到底,还不是把希望寄托给摇摆不定、优柔寡断的老八身上,指望这家伙下场一搏,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何况,宜修与孩子们安危不定的情况下,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虚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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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到底,身为皇阿玛的帝王,为了权利已经有了牺牲京城所有人的打算,包括他血浓于水的儿子、孙子,掌上明珠温宪、疼爱有加的十四、十八等。京城局势连皇阿玛都看不清,那有带头亲下江南查亏空案、自己所在的雍郡王府的处境还用说?少说是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宜修和孩子们安危不定,十二了无音讯,胤禛一度感觉捅出江南的事儿是错的,甚至倍觉可笑……自己为大清风里来雨里去,大清呢?连妻儿的性命都不能保证,这算什么?还不如像大哥、二哥往日那般什么都不知晓,反而活的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