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莹见黑衣人归顺,心中略有底气,神情也愈发沉稳高傲。
她环顾众人,缓言说道:“你们家公子所作所为,你们心知肚明。我与你们家公子今日初见,本欲结交,岂料他举止轻浮,满嘴污言秽语。按常理,我当取其性命。他能活到现在,乃是我见他尚有可救之处,给了他一次机会。”
话至此处,她目光移向田公子,接着说道:“然而,若有人执意求死,我也只能如其所愿。”
田公子此时虽余怒未消,但见自己的人都已归附王悦莹,也只得暂且忍耐。
王悦莹继而问道:“你们谁告诉我,你们家公子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犹豫不决,彼此相视,皆不敢出声。
田公子急忙说道:“我只是个开酒楼的。”
王悦莹道:“开酒楼的?那你如何结识陈英?你这酒楼生意纵然不错,可也难以一日进账万两白银。你们既不肯道出实情,那只好换个地方说话了。在此地,你们或站或坐,舒适自在。换了地方,你们就只能被吊起了。”
一黑衣人轻声说道:“大人,我们都是自己人。之前有所误会。我家公子并非不愿说实话,只是老爷有令,在外不得轻易表明身份。大人在此稍候,我去禀报老爷一声,待大人见过我家老爷,自然就明白了。”
王悦莹闻听此言,料想田老爷必是位大人物。既是大人物,或许与六扇门的人相熟。若真见了面,被识破假冒身份,那自己便等于是自投罗网。
她说道:“不必了。本大人看田公子也是一时糊涂,这件事就不追究了。”
她看向地上的朱老爷,说道:“把这个人带过来。”
黑衣人抓起朱老爷的衣服,拖拽到了王悦莹脚下。
王悦莹用剑尖解开了他的哑穴,说道:“我没认错的话,你是朱老爷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老爷早已想好了对策,哭诉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冒犯了大人,小人该死。不过我都是听命行事,小人也是田公子的人。请大人开恩!”
王悦莹想到梁轩曾说过,说梁暴一伙人在城中也有同伙。她心想,朱老爷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厉害角色,那么这个田公子应该就是背后大老板。加上田公子之前对她欲行不轨,她更断定了这个猜测。
她说道:“你这头猪,说谎都不会。你既然是田公子的人,为何又像犯人一般被点了穴?”
朱老爷道:“大人,实在是误会啊。我担心公子有危险,特意来相救,公子见我手中持刀,以为我是行刺,故而将我暂且点了穴道。”
王悦莹道:“被你带走的姑娘,都送到了这里是吗?说实话,说了实话我现在就饶了你。”
“是。”朱老爷立刻又说道:“大人,我喝了毒酒,不能动弹。能否给我解毒?”
王悦莹道:“为什么要解毒?你已经是死人了。还为何要浪费解药?”
朱老爷吓得面色苍白,道:“大人不是说要放了我吗?”
王悦莹道:“你出卖了田公子,我放了你,他不会放你。”说着看向田公子,说道:“这个叛徒出卖了你。你想怎么处置他?”
田公子道:“杀!”
有两个黑衣人上来就准备一刀砍死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