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婴和灌夫坐在一旁，心中却满是感慨。

窦婴看着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都围在田蚡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灌夫则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酒过三巡，田蚡起身敬酒。

在座宾客纷纷离席，伏在地上，满脸谄媚地表示不敢当。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

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灌夫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过了一会儿，窦婴敬酒时，却只有少数几个老朋友离席还礼，大多数人只是稍微欠欠身子，便又坐下。

灌夫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他心中暗想，这些人真是势利至极，当初窦婴得势之时，他们哪个不是卑躬屈膝？

如今却如此对待我？

不久，轮到灌夫敬酒。

当他敬到武安侯田蚡时，田蚡傲慢地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田蚡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

“本相不能喝满杯，那意思意思一下。”

灌夫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

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苦笑着说：

“好！那你就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接着，灌夫敬到临汝侯灌贤。

此时，灌贤正在跟程不识附耳说话。

灌夫本就对这些趋炎附势之辈极为不满，又见灌贤对自己如此无礼，顿时怒不可遏。

灌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灌贤，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平时诋毁程不识将军年老无能，一钱不值，现在见长者敬酒，怎么又像个女人似的和程将军唠叨起来了？”

灌夫大声骂道。

紧接着，丞相田蚡插话便说：

“程将军和李将军是东西宫卫尉，你当众侮辱程将军，也就是侮辱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