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
李瑛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吩咐一声。
李嗣业飞快的打开被鲜血浸透的包袱,只见牛仙客的头颅正圆睁着双目,静静的躺在包袱里……
“唉!”
包括崔希逸、程千里、仇章兼琼等人在内的官员无不喟叹一声,为牛仙客的下场感到惋惜。
一个曾经做过宰相的重臣,就这样死在了刑场上,死后还要背着一身的罪名。
李瑛又吩咐李嗣业:“把牛仙客的首级做防腐处理,传首各地节度使、都督,谁敢戕害同胞、违抗将令,便是这般下场!”
“遵命!”
李嗣业答应一声,拎着牛仙客的头颅退下。
李瑛又吩咐颜真卿起草一份关于牛仙客和杜希望冲突的奏折,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记录,并附上审讯的供词。
颜真卿笔走龙蛇,很快就起草完奏折。
李瑛看完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要求崔希逸、程千里、仇章兼琼等人一并签字。
这三人已经被牛仙客的首级吓的脊背冒汗,哪里敢拒绝,各自老老实实的在奏折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李瑛又让李嗣业带着颜真卿去一趟军营,找那些追袭杜希望、李嗣业的士兵签名,证明牛仙客的罪行。
两天以后,牛仙客的首级被传往安西。
而控诉牛仙客的奏折以及证词,也通过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作为河西节度使的崔希逸不敢再继续待在庭州,辞别李瑛,带着随行人员匆匆踏上了返回凉州的路程。
牛仙客既死,都护府就被收拾了出来,被临时当做李瑛的天策上将府。
李瑛召集杜希望、程千里、仇章兼琼、李嗣业等北庭的数十名高级将领,以及自己麾下的众幕僚开会,研究灭亡突厥的作战方略。
李瑛站在沙盘前,把当前的部署对北庭的将领陈述了一番。
“二十多天之前,萧太师已经率领两万人从萧关北上,将会合朔方节度使皇甫惟明,合兵一处穿过贺兰山,直插蒙古草原。
这一路兵力大约在四万左右,作战任务是驱逐沿途的突厥游骑,将东部的突厥人压缩到突厥牙帐附近。”
说完了右路军的攻势,李瑛又在巨大的沙盘前挪了几步,指着瓜州一带说道。
“本王从长安征调的两万府兵正在向瓜州移动,而从河西、朔方、河东三镇集结的三万兵马已经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