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飞快的看完书信,又转交给左相李适之、兵部尚书李祎等人。
“你们都看看吧,这确实是陛下做的一个局!”
高力士又道:“既然右相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那接下来就由你来部署,咱家不说话了,免得被人说越殂代疱。”
李林甫捻着胡须,对武忠、徐肇道:“两位身为左右千牛卫大将军,被刺客混进军中行刺,你俩难辞其咎,必须卸甲接受调查。”
李适之跟着附和:“右相言之有理,一万多千牛卫没有防住四名刺客,被他们直取銮驾。要不是圣人有先见之明,只怕此刻已经驾崩,你俩无须无须互相指责,理应一起受审。”
武忠低着头,表面上默然不语,其实心乱如麻,耐着性子等候武灵筠做出指示。
而徐肇则摘下佩剑,卸下盔甲,拱手道:“徐肇甘受处置!”
咸宜公主的心情好似在坐过山车,眼见这次刺杀就要泡汤,还想着胡搅蛮缠。
“两位宰相不要相信高力士的一面之词,我看遇刺之人就是父皇,世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林招隐和尹凤祥已经查验了死者的尸体,确定死者并不是圣人,悬着的心各自落地。
听了咸宜公主的话,便一起反驳:
“这死者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岁,根本不是圣人。而且高内侍已经把陛下的计划公之于众,又有圣旨在此,公主为何还一口咬定死者是陛下?莫非公主盼着圣人驾崩?”
“你们强词夺理!”
咸宜公主撒起了泼,“你们与高力士乃是一丘之貉,说不定这场阴谋是你们策划的。你们内侍省掌管天子印玺,要伪造诏书还不是易如反掌?”
高力士冷笑:“身为子女,听到父亲逃过一劫的消息不应该高兴吗?为何公主却上蹿下跳,大呼小叫?莫非刺客与公主有关?”
“你……”
咸宜公主为之语塞,随即再次撒泼。
“高力士,你血口喷人!在我们姐妹之中,父皇最疼爱我,我怎么可能谋杀父皇?再说我一介女流,看到蟑螂都害怕,哪里有胆量刺杀父皇?”
高力士冷声道:“圣人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父皇,他还有二十多个女儿,二十多个儿子。今天随行的还有其他几位公主,让他们来看看死者到底是不是圣人,也好让咸宜公主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