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恭颔首问道,“颜长史可是在家?”
崔颢道:“好像刚从兵部回来一个时辰。”
“好!”
诸葛恭留下一句话,急匆匆的赶往长史署。
颜杲卿刚从兵部衙门与尚书李祎会晤回来,命令下人煮了茶汤,正要整理从兵部讨要回来的各地军情,就看到诸葛恭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咦……诸葛主事回老家奔丧,这么快就回来了?”
颜杲卿还以为诸葛恭脸色凝重是因为父亲去世的缘故,当下开口劝谏道:“人有生老病死,诸葛兄请节哀顺变!”
诸葛恭肃声道:“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回山东老家,而是去灵州秘密拜见唐王殿下了。”
“哦……”
颜杲卿面色为之一变,马上走到门口朝卫士吩咐道:“把门看紧了,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入内!”
“喏!”
门口的两名卫士齐声答应。
颜杲卿亲自给诸葛恭斟了茶汤,询问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望诸葛主事告之。”
诸葛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滋润了下干涸的嘴唇,说道:“颜长史乃是殿下的股肱,此事本不该瞒你。但此事关系重大,我与王妃唯恐走漏风声,便没有告知长史,而是以回家奔丧之名悄悄离开长安,北上寻找殿下去了……”
“主事请讲!”
颜杲卿面带微笑,表示自己毫无怪意,你先把事情说完再道歉不迟。
诸葛恭当即把柳胜约见自己,告知李隆基欲免除唐王天策上将之职,并禁足于十王宅,然后自己离开长安北上向李瑛报信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嘶……圣人这是受了奸臣的挑唆吧?”
颜杲卿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对此毫不知情,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在筹备迎接李瑛班师回京,没想到竟然风云突变。
圣人非但不会奖赏唐王,甚至还要褫夺他的兵权,并禁足于十王宅,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
诸葛恭摇头道:“柳胜并没有泄露何人进献谗言,只是说‘圣人欲免唐王天策上将之职,并禁足于十王宅’。”
颜杲卿拍案道:“这些宦官平日里没少收殿下好处,有事的时候不肯把话说的明白一些,却像谜语人一样让我们猜测,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