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站出来附和道:“圣人所言极是,我们大唐去年的赋税总和为两千一百万贯。
突厥人就算无法与我大唐相提并论,日积月累,四五千万贯的财富应该是有的。
臣怀疑唐王和萧嵩在这里面做了手脚,扣下了巨大的财富,应当彻查此事。”
“回头你去天牢问一下萧嵩,他和李瑛到底缴获了多少财富,必须清清楚楚的报上来!”
李隆基阴沉着脸发话,心里猜测李瑛这是把钱贪污了准备招兵买马,看来这个逆子是铁了心要与自己为敌。
兵部侍郎夏侯功接着站出来禀报:“启奏圣人,萧太师押解回来了良马五千一百六十二匹,已经全部充入兵部马厩。”
“哼!”
李隆基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秋天的时候,李瑛上报的奏折说是缴获良马八万余匹,而现在竟然只送回了长安五千多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又听了几件不痛不痒的禀奏,李隆基宣布退朝,文武百官各自散去。
李林甫去了天牢审问萧嵩,而李适之、李祎、裴宽等人则一起聚集到门下省,共商营救萧嵩之策。
只有邓文宪、裴元礼、武信这三个皇后党的铁杆惶惶不可终日,悄悄赶到大明宫与武灵筠母子以及咸宜公主共商对策。
邓文宪首先把朝堂上的事情禀报了一遍:“圣人已经对满朝文武宣布废黜二十一郎的太子之位,幸亏萧炅出面劝谏,李隆基才暂时没有降旨,说是等着高力士的案子查清之后再颁旨。”
“老贼竟敢废黜我的太子之位?”
马上就要十六岁的李琦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道,“母后,不能再等了,今夜就下令起兵吧?”
武灵筠闻言心乱如麻:“杨洄不在,咱们现在兵变把握不大,等他回来再说可好?”
裴元礼捋着山羊胡猜测道:“驸马不会是脚底抹油,跑路了吧?”
“这厮狡猾奸诈,唯利是图,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武信对杨洄的人品一直不怎么看好,奈何自家妹子信任他,此刻听了裴元礼的猜测,忍不住开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