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是天子家事,又有德高望重的宁王殿下出面调查,所以大家也不好妄下结论……”
李琦情绪激动的道:“他这就叫栽赃陷害,就跟现在陷害岳父你一模一样!李隆基为了除掉母后,就连高力士这样的忠宦都逼死了,你说他的心有多狠?
我与母后双双被废黜,很可能性命不保。
六娘怀了孤的血肉,圣人又岂能容她活在这个世上?
若是六娘被处死,岳父是她的父亲,以李隆基之多疑,又岂能容你手握兵权?
这私藏龙袍,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啊!”
“唉……”
苏庆节仰天叹息,心乱如麻。
听了李琦这么一分析,看来自己多半是冤枉他了。
这件龙袍很可能是李隆基派遣的耳目所为,目的就是像李琦说的那样,等废黜了太子之后,再把自己抄家灭门,以绝后患。
看到苏庆节愁眉苦脸的样子,李琦知道他已经没了退路,当下继续趁热打铁:
“实不相瞒,小婿之前根本没有谋反之意,但圣人步步紧逼,欲将我母子置之死地,我们只能放手一搏!”
“圣人从政三十年,城府深沉,要谋反难如登天啊!”
苏庆节叹息一声,心烦意乱。
李琦安抚道:“岳丈勿忧,小婿已经集结了左羽林军、左千牛卫的一万五千将士,准备替天行道,肃清朝纲,讨伐昏君!
倘若再加上岳丈手里掌控的左卫精兵,定然能够一举攻破兴庆宫,逼迫昏君禅位于孤,拨乱反正。”
苏庆节捻着胡须道:“此乃谋反之举,我虽然身为左卫大将军,将士们又岂能轻易随我谋反?那羽林军、千牛卫的将士又岂能这么轻易随你谋反?”
李琦振振有词:“李隆基毒杀我兄长寿王李琩,霸占杨玉环,现在又逼迫我们母子,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纵然残暴如杨广、商纣亦是自叹弗如,羽林军的那些将校们可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哦……寿王当真是被圣人毒杀的?”苏庆节皱眉问道。
李琦信誓旦旦的道:“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他毒死了我兄长,心中有愧,又岂会册立我母亲为皇后,又岂会册立孤为太子?他做贼心虚,他怕自己遗臭万年,所以现在要逼反我们母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圣人真是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