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朕有负玉环啊!”
李隆基仰天叹息,陡生一股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卧沙滩遭虾戏的郁闷感。
李琚回到天策府,把自己和李隆基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笑道:“哈哈……二哥,你是没看到,那老家伙被我气成什么样子了,哈哈,痛快!”
李瑛板着脸道:“八郎,不许放肆,那可是你爹!”
“倒是。”
李琚收了笑容,感觉二郎这话怎么怪怪的?
“经过小弟的试探,太上皇似乎没了重新复辟的野心,二哥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使出浑身解数收复京城,弄死二十一郎这个小兔崽子!”
李泌端着茶盏,边喝边道。
“呵呵……”
李瑛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未置可否。
只能说李隆基的政治嗅觉还在,凭李琚粗糙的演技根本骗不了他。
以李隆基对权力的贪婪,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重新复辟的希望,所以绝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李琚又道:“想起老家伙把我们软禁在十王宅犹如防贼,我心中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今天我去行在的时候,看到寿王妃了,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就这么跟了老家伙,实在是暴敛天珍啊!
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想法?如果没有的话,让我带回镇州去算了,也让老家伙尝尝孤苦伶仃的滋味……哈哈!”
“这是什么话?”
李瑛板下脸来,“杨氏从前是你弟媳,现在是你继母,岂是你能打主意的?此话休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免得让人弹劾你!”
“嘿嘿……二哥何必这么一本正经?就当我这话没说!”
李琚撞了个钉子,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次日晌午,守卫城门的卫士来报,河西节度使崔希逸已经抵达了灵州西城门。
李瑛立即命东方睿、李泌、南霁云三人一起前去迎接,毕竟崔希逸是手握数万精兵的藩镇,远非这些偏远州府的刺史可比,必须给足面子。
李泌三人来到西城门与崔希逸相见,寒暄过后,把李隆基来到这里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告诉崔希逸,圣人已经把帝位禅让给唐王殿下,城内的十几个刺史都是见证人,还有户部尚书裴宽在场。
登基仪式定在后天,到时候崔节度使正好一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