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有的员外心里没点数,收钱太多,让老百姓的日子过不下去,闹事了,造反了,告状了!一个鱼肉乡里,剥削百姓的帽子,就是给这样的员外定做的,戴在他们的头上正合适,你对员外的印象不好,正是源自于此!”
老憨点了点头说道:“鱼肉乡里这个词,用在这些员外的身上,真是太贴切了!这个员外不做也罢!”
没想到老铁匠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可以做个好员外的,其实老百姓啊,有时候交些钱没觉得太多委屈的,毕竟种田纳粮,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不过份,老百姓不会说你什么的,几千年了都是如此的……”
两个人的聊天还在继续着,可能他们两个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收了几千年的苛捐杂税,有一天居然能够消失了,连最基本的田赋,也就是农业税也消失不见了!
员外这一特殊的存在,这一个是官又不是官的编外官员,也失去了生存的空间,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弄得后来的很多人不知道员外到底是什么了,在历史上的官员里找不到员外的位置,在现在的老百姓当中也找不到类似的存在,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了。
天已经很晚了,两个人简单吃了一些饭食,又继续聊天儿,一直到了半夜,老憨才告辞回家。
这一晚老憨睡得特别的踏实,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见识比自己广的人,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迷茫了。
这个编制以外的官儿自己已经当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好好的做事情吧!有老铁匠的存在,自己还是能把这事情做好的。
在老铁匠的指导下,老憨没有像别的员外那样帮着官府收税,只是扩大了自己的粮食生意,赚到的钱,四成用来打点上面,把好一些的粮食直接卖给了官仓,三成给了帮忙的甲长保长,三成留给了自家的队伍。
这样一来,老憨拿的已经是最少的了,但这样却是最稳妥的,上面不会为难自己,还会帮着自己,下面的甲长保长更是不遗余力的做事。
有的人直接给现钱让老憨帮着纳税,那事情就更简单了,老憨统一的收上来的铜钱,折算成银两,一次就交上去了,这样都都省事了,老憨的地下钱庄,规模一下子扩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