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你这名单上,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朕看看,咦,也是最难办的一个人。
田爱卿,你是深知朕心啊。
还重点单列出这个人名,生怕朕不重视啊。”
“臣万万不敢,只是抱着为陛下,拾遗补缺的心态。
臣不想影响圣上的判断,又怕圣上金口玉言一开,局势就再难更改。
当初写奏折的时候,就犹豫再三。
最后还是把此人单列出来。
陛下聪慧异常,自然明察秋毫。
此人关系重大,朝中遍及他的门生故吏,又是前朝首辅。
绝不能像前面几人那样,轻易投入诏狱随意问罪。
当年就是权势滔天的魏厂公,下狱害死了杨涟,黄尊素等人。
却是不敢动此人分毫,只敢将此人逼走。
可见此人影响力太大。
此人做事也圆滑得多,眼见魏忠贤势力太大,也是选择了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臣一切都是具述事实。
万万不敢,误导陛下的。”
田尔耕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忘了给魏忠贤上眼药。
那时候害死,东林党前后七君子的时候。
田尔耕这个老滑头,就知道办这种撕破脸的事情,是有后遗症的。
老早就躲得远远的。
就许显纯那个二杆子,已经是皇亲国戚了,还显不着他似的。
一直冲锋陷阵在前。
在诏狱里,许显纯怎么弄杨涟都不死。
最后给杨涟的太阳穴上,砸大号铁钉致杨涟死亡的。
就是这个又憨又凶的祸害。
此时崇祯估计,黄尊素那更凶更厉害的儿子黄宗羲。
已经在赶往京城,为父报仇的路上了。
东林党已被平反,阉党改头换面成了帝党。
整个朝堂鱼龙混杂,却都知道皇帝的心思,不敢明面上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