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面圣还是在南苑呢。
放宽心就是。
那皇极殿广场可以容纳四五万人,去年皇爷登基大典的时候,连同那些大白象在内,可是装下了两万八千多人。”
“末将多谢公公指教。”
接着又是一些客套话,官面上的官话,很多话,田娃听起来都是云里雾里的。
其实能听到现在不厌烦,对于一个刚开始识字的白杆兵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倒是那后面进来说话的魏公公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说话更有趣一些。
是的,对于田娃这个基本依靠民间戏曲来增长见识的白杆兵来说,魏公公和田尔耕对决曹公公的说话,更是充满了他手中刚装备的手铳,更具备火药味。
“呵呵呵呵,不想曹公公也在这里,倒是比咱家来得更快一些。想是年前年后这段时间,在老家是修养足了,精神头比那年轻人还要旺盛。”
不知为什么,心思单纯的田娃,总觉得自己能听得出来里面的暗讽和尖酸刻薄。
“彼此彼此而已,只是那方公公早就进了大内,为何你魏忠贤这东厂副厂督反而要在这里等候?
想是倚老卖老,竟是有点欺上瞒下的气势。
到底是前朝的老臣,总是骨子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这句话在田娃这里,就是曹公公没有魏公公年纪大,而且魏公公伺候过先帝。
“巧了不是,这也是杂家想问曹公公的事情。
就如曹公公所说,杂家到底是前朝老臣,皇爷分个亲疏远近,曹公公犯了大错,回来还是委以重任,这是人之常情。
杂家知道紧守本分,守住初心,从头开始,一心忠于皇爷就是。
只是曹公公可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按说杂家这个秉笔太监,也是要听您的话。
为何也被拒之门外?”
“哼,魏公公是明知故问。
不记得本朝曹吉祥的故事吗?
还是你有意装傻充楞,意欲害杂家于不仁不义之地。
杂家如今是领兵在外,统帅着一万两千的勇卫营,自然要懂得避嫌的道理。
而今奉诏进宫护驾,到了这大明门,自然是需要通传等候的。
杂家问心无愧,又是府邸老人,纵使有些过错,皇爷却是知我心意,知道咱家都是一片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