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您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又能怎样呢?
说直白难听点,儿子现在所作所为已经和您老人家毫无瓜葛。
儿子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跟您分了家啦!
毕竟女真人的风俗习惯和咱们汉人还是有所差别的嘛。
父母在世时,子女可以选择分家单过。
既然都已经分开过日子了,那么儿子我自己的事情当然就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咯。
再说您就放宽心吧。
爹,儿子我绝对没干任何对不起大汗、对不起咱大金国的事儿。
而且我这不才刚刚被大汗重新启用嘛,哪有那个能耐和机会去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哟!”
李延庚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说着不平静的话。
他的辩白在他的语气面前多少显得敷衍和苍白无力。
李永芳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主意正,反正该点的话,李永芳已经点明,这个大儿子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他这个当爹的也是拦不住的。
这时候马车停下来了,这里是李延庚的家。
李延庚作别父亲,来到了自己家门口。
他的府邸规模适中,与皇太极那座并不算宽敞宏伟的皇宫相比,并无太大差异。
府内建筑布局合理,北房共有五间,南屋则有三间,柴房和厨房紧紧挨着大门。
厨房外还有一口水井,井口边缘布满青苔,井水清澈见底。尽管关外地处严寒,但仍能看到几抹翠绿点缀其间。
此时,一名年迈忠诚的家仆迎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他头上的官帽,然后弯腰仔细抚平官服直缀上的皱褶。
"老爷,夫人她们已经回娘家探望亲人去了。沈先生此刻正在后院垂钓呢。"
李延庚微微点头,表示已知晓此事,并未多言。
他甚至懒得换上一身舒适的便装,径直沿着一条幽静的小径走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