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呈秀猛地伸出手指,怒不可遏地指向夏允彝,厉声道。
“好个狂妄自大的小子!
你不过是一介小小学生兵,即便有幸中得武进士,也绝不应该成为你如此嚣张跋扈的资本!
陛下天恩浩荡,让你在这里学习崇祯新学,陛下以你为心腹近臣培养。
你竟然敢当着众人之面,毫无顾忌地诋毁君父,视其不仁不义,莫非是想引得锦衣卫登门造访,将你全家捉拿入狱,最终与你一同走上刑场受死不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震慑力,仿佛要将夏允彝压垮在地。
崔呈秀的话语充满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暗自懊恼自己头脑不够灵活,反应迟钝,没有第一时间为君父说话。
但还是附和着崔呈秀的话,迅速抽出腰间的雁翎刀。
他身后的一队锦衣卫也毫不犹豫地跟着拔刀出鞘。刹那间,刀光闪烁,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恐怖笼罩全场。
此时,那些学生兵似乎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乃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明朝的历代皇帝凭借厂卫特务已经维持了两百余年的恐怖统治。
这两百多年,多少达官贵人被投进诏狱折磨致死,多少家族被九族消消乐。
无需他人提醒,教场上顿时一片混乱,众人纷纷跪地求饶,犹如惊弓之鸟。
就连挑起事端的夏允彝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
南方的读书人们早已习惯了自由散漫的市民文化,沉浸在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带来的影响之中,却忘却了来自北方君父的威严与可怕之处。
夏允彝倒也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崇祯并没有在意夏允彝的唐突直言,而是示意众人快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