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进院的西厢房,和潘芸熙的房间仅一墙之隔。房间里陈设十分简单,仅仅有一张卧榻,一副衣架,还有一只大柜。看得出来,张家虽然有些房产田地,其实也不算太富裕。
换好了张飞为自己准备的新衣服,夏仁来到了前院的西厢房。这时候,张飞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夏仁了。
屋里有一张长席,席子上摆着一张矮几。矮几旁边摆着一只大瓮,估计里面盛着的是酒。瓮的旁边有一只陶樽,里面盛着满满的浊酒。两只红黑两色的漆器酒觥摆在案头,里面已经盛满了浊酒。
酒觥旁边还摆了些吃食,有煮豆、梅子干、腌葵菜,还有一大盘煮肉。
夏仁进到屋里,张飞请他上座。夏仁也不客气,大喇喇的盘腿坐在了主位上。张飞见此也不端着了,也是盘膝踞坐在夏仁对面。
“来,夏兄,我敬你一杯。今天多有冒犯,还请夏兄不要见怪!”张飞说罢,一大杯酒便灌下了肚。
接着,他又给自己舀了一杯。
“俺张飞,最服气读书人和你这样的侠义之士。这第二杯,敬你豪气干云,和你这一身的武艺!”说完,张飞一仰脖子,又是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舀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夏兄,敬你与我这般缘分。咱俩不打不相识,以后还要夏兄多多照应!”
见张飞三杯酒下肚后,夏仁不多推辞,也端起了酒觥连着干了三杯。
喝完,夏仁咂了咂嘴,微微摇头,在心中暗想:“这酒跟酸汤一样,也没什么酒味。不过倒还是当初穿越到吕布身上时的那个味道。”
“夏兄,可是酒菜不合口味?”张飞一边向嘴里塞肉,一边问道。
“嗯,益德啊,不是咱挑剔,实在是咱喝过真正的好酒。相比之下,这酒……”说到这里,夏仁顿了顿,“益德,我要是告诉你,我这里有酿造好酒的方子,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夏兄还有这等本事?”张飞一听这事,直接从地上挺立起身子,双手按在案几上,脸都要伸到夏仁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