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应该先让乔清疏看到这家伙真正的面目,让乔清疏知道这家伙的灵魂是有多么的黑暗,恶欲横流,由此惊恐,害怕又仓皇——
然后才会不安而又信任地投入自己的怀抱,被自己安抚,那时候的自己再让这家伙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
只是裴周妄没注意到的是,之前的自己从未有朝这方面想过的想法,甚至冷漠的只是将妻子当做一个妻子的符号。
是人类世界行走的通行标志。
是一个常规人类家庭应该有的标配。
妻子,房子,工作,家,人类社会的家庭类目组合。
即便妻子不是真心相爱,即便房子破落不堪,即便工作被欺凌被压榨,也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家——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厄运本就是在灾祸与苦难中生根发芽。
可这些到这一刻,似乎又变得有些重要。
对他来说,乔清疏任何一个想法都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最多只是决定他使用的方式是否温和罢了。
当那张密密麻麻的网从天空之中突然降落的将一无所知等我猎物笼罩,那么在笼罩上猎物的那一刻,他就未曾想过放过可怜的它了。
就算对方挣扎,示弱,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无辜。
但那纤细的脖颈终究会被狠狠咬住,在那漂亮的足腕上锁上沉重的精美镣铐,在猎物的凄惨哀鸣之中,狠狠的去舔弄猎物的身体,打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让所有人无法接近,让所有窥伺的人退却——
裴周妄微微低叹。
从来没有人放过他呢,自己为什么要放过别人呢?
人类对自己如此残忍。
甚至于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人类胜利的荣耀,成为攻略城池的战利品,所失去的一切可以成为人类口中那对人类团结力量的史诗般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