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到此便打住了。白若雪见红雨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不少,便让她继续诉说之后的遭遇。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红雨回想一番后道:“噢,奴婢当时心知一定会被那人进一步凌辱,便用尽全力高声呼救。发出的呼救声虽不算响,却也总算是能出声了。他似乎是相当生气,不仅用手死死卡住了奴婢的脖子,还抬手抽了好几下耳光,奴婢脸都被抽肿了......”
“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
红雨依言抬头,白若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果真发现她的脸颊有数处淤青,即使两天过去了,依旧能看出嘴角被打破流血。原本一张俊俏的脸蛋,现在却伤痕累累,让人不忍直视。
“再把头扬起一些。”
可以看到,红雨的粉颈不仅有数道指甲的抓痕,更有一只青紫色的手掌印,极其可怖。看样子那时候凶手是下了死手,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还有这儿......”红雨拉起衣袖,手腕上也留有数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奴婢深知此乃生死存亡之际,若不死命反抗,定会遭其毒手。于是边大声呼救,边拼死要将他推开,不让其得逞。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突然间他松开了手。奴婢还以为成功迫使他放弃了,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却不曾想到紧接着右侧腹部处传来一阵剧痛,瞬时就失去了意识......”
红雨的描述相当详细,在边上旁听的众人仿佛身临其境,眼见那凶手久久不能得手,恼羞成怒之下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刺向了红雨。即便是这样听听,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此人下手相当狠毒,你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是啊,奴婢当时真以为这次性命难保了......”红雨后怕道:“只是后来被腹部的伤口所痛醒,方才知道自己并未死。醒来之后环视了一圈,并未见到周围有人在。但是就这么躺着,就算不疼死,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丧命,所以奴婢只能拼了命从床上爬起,也顾不得披上衣裳,一心想要跑到屋外求救。才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幽兰姐呼唤奴婢的声音,紧接着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奴婢知道自己有救了,刚开口呼救,便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之物,整个人无力倒向了幽兰姐。之后的事情,奴婢就不觉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黄昏了。”
听完红雨的叙述,白若雪将所有事情的顺序在脑中全部梳理了一遍,而后提问道:“你可知道,被那人弄醒是在什么时辰?”
“不知道,奴婢睡得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时间。”
“下一个问题,你可有看见那人的脸?”
“当时屋里很暗,而且奴婢一开始全身无力,眼睛都没有张开过。”红雨回忆道:“后来逐渐清醒,奴婢和他撕扯了一番,并未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只隐约记得他的脸上似乎带了一个什么东西,把脸给挡住了。”
白若雪立刻想到段清梅所提起出没在缀玉阁的“鬼脸”:“挡住脸的是面具?还是面巾?”
“这个......”红雨想了好久,还是无法确定:“当时极为混乱,奴婢真的想不起来了......”
“算了。”白若雪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可有听见他说什么话?”
红雨连连摇头:“也没有。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么说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知道。”
“他最后应该没有得逞吧?”
“没有,只是亵衣被剥去,又被轻薄了一下,身子倒是守住了。”
锦丝奇怪道:“白待制,那凶手既然会剥去红雨的亵衣,又将她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定是一个男子。如何会不知男女?”
白若雪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