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觉得这也太恐怖了。漫长的生命不会让人觉得兴奋只会觉得痛苦。因为生命太长了,长到一直在失去。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有朋友,谁会容忍一个几十年都不会变老的人,他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寻找着答案,寻找答案也成为了他存在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也不像是逮到个人就会开始诉衷肠的人,他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呢?我在他的记忆里又扮演什么角色呢?所以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才会问我有没有见过他,就是因为他有关于我的记忆,而他自己可能并没有真的见过我。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情况任何安慰的话语可能都是苍白的,我想上前拍拍他肩膀,但一动全身都痛,只能龇牙咧嘴的说
“那就一起找答案吧,反正我这谜团也挺多的,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你就当是帮我。”
他没说话
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这时才想起来老杨他们,就问他们是怎么个情况。
他说他们追着人影进了隔断的左边,而我进的是右边,人影带他们进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之后大家才发现我走散了,所以他又折了回来,刚好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接下去我们俩就没有再进行对话,他扶着我去找那条秘道,经过这次的交流,我感觉他这个人其实不难相处。
从隔断往左的房间布置跟右边是一模一样的,那条秘道就藏在铜镜后面的柱子里。与其说是秘道,不如说是个盗洞,这个盗洞年数大概是有点久远的,总之不是新的
进入柱子之后是一段横向的岩石缝隙,也就是说这个盗洞其实是利用了岩缝,不然要把盗洞打进那里,压根做不到。
这里的缝隙虽然窄,但还不算难走,我手脚并用,勉强可以行走。之后是一段斜向上的缝隙,这段缝隙不仅难爬,而且没什么落脚点。怪不得只有魏尘折了回来,换其他人回来,我尸体都该硬了。
我行动不便,全靠魏尘在上面拉着我,所以这段路我们走的很吃力也很慢,其中的艰辛我都不愿再赘述。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周围的岩石也慢慢变的潮湿,有些还长了青苔,同时缝隙也开始变得平缓,一些大的山石卡在缝隙刚好成为落脚点,再爬一会就听见了水流瀑布轰鸣声。隐约一道光亮出现在不远处的缝隙口,出现在缝隙口的还有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影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