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乾醒来时,他正躺在床上。
他皱了皱眉头,脑袋上传来一阵痛感,让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他跟陈已矣在去柴房的路上遭到了袭击,现在看来,是又被抓回来了。
不知道陈已矣怎样了?
他撑着身子起身,这时才发现身上的不对劲。
入眼的是身上的一袭红衣,以及头上沉甸甸的压迫感,那些珠翠在他起身时晃动不停,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卧槽!
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顾不得脑袋上的痛了,一股脑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梳妆台跟前,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发饰繁琐华丽,身穿大红嫁衣,脸上妆容浓艳的女子。
他脑子立即冒出了两个字,冥婚。
此时这身原本象征着喜气的衣服在他的眼中都变得恐怖,脸上的妆容更是苍白可怖。
他没想到来这么一遭,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个结局。
难道注定是无法逃脱吗?
他不甘心!
伸手拔掉头上那些碍事的发饰,将身上这身同样繁琐的嫁衣脱了下来,他穿着里面素白的里衣披散着头发悄悄的趴到了窗前。
这间屋子还是他之前被关的那间屋子,也就是说现在他还是在祠堂。
外面交谈声不断,想来要从这屋子里出去是不容易的,唯一的办法只能制造出混乱,然后乘机逃跑。
他扭头四下寻找了一下,视线便定格在了梳妆台前燃着的两支红烛上。
盯着那红烛看了片刻,他一咬牙伸手拿了过来。
这整个祠堂都是全木建筑的,只要一着火那整个院子都不能幸免。
而且这边无人居住也就没有打井,想要用水救火还得从隔壁的院子挑过来。
他只要放火把这里烧了,就可以趁着混乱之际跑出去。
前提是他如果没被烧死的话。
“妈的,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老子宁愿被烧死也不能如了你们这些人的愿!”
低骂一声后,他一把将两支红烛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躲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