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脚步一颠,从院墙那边一个利落地翻跃了进去。
少顷,空旷庭院内。
“哗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沈玄川打了个激灵,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下意识抬首四处张望,叫骂道:
“谁?到底是谁?哪个胆大包天的连本座都敢偷袭,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刚骂完,他就凛然惊觉不对,他竟然被人拴捆住四肢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周围火把通明,跳动的焰火燃烧在细密的夜雨中,飘忽明灭,犹如森森鬼火。十几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列队在两侧,身姿笔挺,寂然无声,宛若幽暗的影子。
最上首处,正坐着一名玄衣墨发的男子,头顶临空悬撑着一把血红色的骨伞,脸上戴着银质面具,身姿峭拔似山松野鹤。轻阖着双目,淡漠地靠在宽大的禅椅上。
半个身子映在忽明忽暗的光火里,半个身子隐在阴影中,什么都没做,却无端让人感到心悸和骇人的压迫。
沈玄川一看他气势,就知他不是寻常之人,有些后悔刚刚的谩骂,如今落在别人手里,是生是死全凭别人一念之间,冷汗直下,他瞬间堆起一张布满皱褶的笑脸,阿谀求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