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陈最为我做的一切?”
鹿呦抬起手背擦去鲜血,另一只手撑着剑柄缓缓站起。
沈仲兰眸里划过一丝讥诮,“原来他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还真是将你保护的牢不可破啊。可惜,他不知道一个道理,人若是被保护的太过,死的也就越快。”
这世间没有经历过风霜的人,乍看安然,实则真一遇到点事就废了。
沈仲兰这样想着,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涩然。
她追着陈最那么久,除了小时候他对她伸出援手的那一次,他待她便只如陌生人般冷淡。
哪怕她为了接近他,刻意讨好诱坏陈焕枝,让他把目光更多的投注到自己妹妹身上,继而也能注意到她身上,可仍旧没有什么用。
原本打算利用他病重的父亲做文章,谁知他竟那么快就找到了另一株九转莲台,连她送给陈焕枝的毒香囊都没派上用场。
沈仲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反正自从眼前的少女到了青云宗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发展,原本尽在掌握中的事也一次又一次地脱离轨迹。
以前那么疼爱妹妹的陈最也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惜为了这少女,对陈焕枝大打出手,就跟魔怔了似的。
莫名的,沈仲兰心里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似乎只要不杀了这少女,她就会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但偏偏因那毒蛊的缘故,她又暂时动不了她,真是憋闷至极。
“我是在问你,陈最为我做了什么。”
鹿呦声音很淡,圆润清澈的眸子不再和善,只有森然的冰冷,秾丽娇艳的面庞上,每一丝轮廓线条都看似柔媚温和却蕴藏着锋利的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