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邵云殿是不可能的,一眼就能被看出身份;回长泽风的风岚殿吧,里面住的人太多,他嫌吵,主要还是觉得看到那些男的就烦。
最后还是把人抱到了这座暗审犯人的‘冥’宅里,就她睡的这张床和那张桌子还是临时找人拉来的。
他说道:“是这样的,你当时受了伤。”
鹿呦点头:“啊,然后呢。”
他语气沉沉:“伤的有点重。”
鹿呦眨眼:“啊,然后呢。”
他面不改色:“恰好我有一颗祖传的灵丹可以救你,但是在我家里,所以你师父就把你拜托给了我。”
实际上,现在长泽风还在暴跳如雷、不间断地给他发灵引,询问他到底把自己的徒儿掳哪里去了。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给她听。
鹿呦眼神微懵:“可我记得我自己撞上去的时候,好像避开了要害的啊。”
他随口:“你记错了。”
鹿呦:“?”
他抿了抿唇,再次把之前的借口拿出来:“她那剑上,涂了毒。”
鹿呦:“???”
目光幽凉地看他,“沈仲兰被陈最下了和我相连的通心蛊,她不至于这么害自己吧?”
该死的陈最!
他微微侧头,看了眼窗外的绿景:“这我就不清楚了,许是她手里有解药,有恃无恐吧。”
好吧,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鹿呦歪了歪头:“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一声?”
瞳孔微跳,他倏地转头看她,薄红的唇角止不住地勾了勾,漆黑的眸里划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鹿呦被他看的头皮略略发麻,尴尬地笑了笑:“那,再请你吃一次饭?”
他俯身靠近,手指轻轻擒住她下颚,雪玉般的脸上勾出一抹邪肆的桀逆,清冽的嗓,妖冶莫名:“可我这次,想换一个呢……”
“换什——”
未尽的话语,被冰冷的唇尽数堵住。
她睁大眼,整个人僵坐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