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言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和褚道友一间?”
沈昭昭点了点头,觉得可行,姜谨言是个医修,能照顾好褚郁这个伤患。
两人齐齐看向褚郁。
褚郁不由自主皱起眉头,面上的抗拒溢于言表。
车夫见状,弱着声音道:“不如我就在马车上将就一晚吧。”
那位谢公子给了他丰厚的车费,这一路上,姜谨言还给了不少吃食,他很不好意思。
褚郁抿了抿嘴,与沈昭昭对视上。
沈昭昭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有些犹豫。
识海中的黑气从土壤中钻出,围着她的生命树转圈,在她以为褚郁又要用这黑气搅动她识海的时候,浑身一颤,却不是撕扯般的疼痛。
那团黑气分散开来,在嫩叶上轻轻扫着,而后又聚成一团,变成一个兔子形状,合上手掌对她拜了拜,又化为一句话:答应我吧,求求你。
貌似是在撒娇?!
褚郁在对她撒娇!
“我答应!我和褚郁一间房!”沈昭昭脑子一热,高举起手,直接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就见姜谨言和车夫愣愣看着她。
她缩回手,硬着头皮,弱弱解释:“我打地铺,打地铺。”
褚郁缓缓点了点头,挑眉笑道:“就这样安排吧,我也习惯了昭昭照顾。”
当事人都同意,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
点了几个菜,几人围着桌子吃晚饭,车夫和姜谨言好几天没吃上正经的饭菜,此时吃的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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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桌上的几个人喝了些酒,聊起了城内八卦。
一干瘦的年轻人先横出一道声音:“听说安远侯到现在还没醒,你们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还能是什么原因,定是邪物作祟,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陷入沉睡。听说宫里也派太医去看过,那安远侯啊,身体没毛病。”年纪更大、身材更圆滚的长者啜饮一口酒,打了个响嗝才接话。
另一中年人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说:“那安远侯世子暗中请了不少高人做法。”
一旁八九岁的布衣小男孩闻言,停住扒饭动作,扬起头问向那人:“爹,为啥要暗中请高人?”
那人不客气地拍了儿子脑门一下,低斥道:“吃你饭去。”
小孩不满的“哼”了一声,嘴高高撅起。
长者笑了笑,将最后一块肉夹到小孩碗里。
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
干瘦的年轻人也很纳闷:“三叔,为啥安远侯世子请高人要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