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沉默了，犹豫了，他第一次见到安若曦那么认真而清澈的眼神。他第一次犹豫了，逃避了。

安若曦看着他的样子，第一次眼底的光熄灭了。她也沉默了，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冷笑话，一个很冷的很尴尬的问题。她心底自嘲了一下，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那句“无人能及，无人能比，无人能替”而小小地感动了一下，谁知他竟然沉默了，犹豫了。

墨漓看着安若曦前后的情绪变化，还有眼神里那清澈的光，由光亮而变得暗淡灰暗，让他的心不自由地紧了一下，还略微疼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疼，为什么会因为这小妮子的情绪变化而突然受影响，甚至还有的低落的情绪。他抬起头说：“目前是对你的欣赏，但是不是爱，我还不能确定，我也还没弄明白，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但是，你是收的几千个弟子里最让我觉得心疼的徒弟，而这种感觉是无法代替的，无人可及的，也是无人可比的。对于你的喜欢，我确实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喜欢你的灵气和极高的悟性。或者你是我唯一的女徒弟吧，对你格外地偏爱！”墨漓，第一次说了这么长又这么多的话。

安若曦眼睛里的即将熄灭的光，又一次燃起来，有点开心的问：“你是不能确定是不是爱，但是对我是真的喜欢，内心的认可？而不是把我看成别人眼中的女人，就是让男人追捧的女人？”

“对啊，傻丫头。别人影响不了我，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更何况是许滢可和你？许滢可在我这里就连陌生人的边都达不到，顶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不是她是你的朋友，我是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的。”墨漓在跟安若曦解释，他是一个不屑解释的人，或许是军人的缘故，他只知道两四个字“服从、执行”。所以他从不解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跟她解释。

“好，我明白了！对于感情我觉得是神圣和认真的，所以我绝不轻易踏入，也绝不轻易退出。如果爱，我会好好爱，深深爱，不爱，我会转身离开，不喜欢拖泥带水。”安若曦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严肃地跟一个人谈爱情。

“我也是！所以我不会轻易说爱，虽然我喜欢沉默！”墨漓笑笑，而这种哈哈的笑，他其实在缓解安若曦的紧张和尴尬的情境，墨漓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到底为小妮子打破了自己几次的第一次。

“那就让我好好做你的徒弟吧，做你幸福的唯一的女徒弟，因为我也不确定能否爱上你，但是目前来说我对你也只是仅仅喜欢而已。因为喜欢的人很多，但是在我心里爱的人很少！所以我需要确认，是否需要投入一段感情。”安若曦继续认真地说。

“好！”正好墨漓看到安诺晴的点滴正好快完了，然后他按了呼叫器，不一会儿医院的护士小姐来了，进来病房问了一句：“液体输完了？”

“嗯！还有其他液体吗？”墨漓问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