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闫富贵还算讲究点形象,只是扶着墙喘起了粗气。
过了一会儿,等稍微喘匀了一些,他又冲着自家方向,喊了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
喊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了弱弱的回应声。
“唉!...”
接着,三大妈睡眼惺忪,略显慌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呀!当家的,你...你们回来了...”
“我?...我刚才迷瞪了一会儿,没听着...”
闫富贵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别废话!赶紧的...去给我们弄点水喝!”
“唉!唉!唉!...”三大妈连连答应道:“我这就去...水我都准备着呢!”
一番折腾,闫家父子四人,每人灌了一大茶缸凉白开后,才算是缓过一口气。
这个时候,王平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蹲下来,轻轻敲了敲地上的门,眉头微微一皱。
“三大爷,您这门也不是新的啊?”
这话让闫富贵脸庞微微一红,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
西城的木器厂,他领着三个儿子去了。
结果,人家那儿最便宜的一扇新门,也要六块钱。
他实在是舍不得掏这个钱。
这时,木器厂的一位老师傅看出了他的犹豫,就主动上前搭讪。
老师傅说:他们家有扇门,虽然不是新的,但却一点儿磕碰的痕迹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那扇门是金丝楠木的。
要搁在早年间,光这扇门,就至少值几十块大洋。
可现如今,没人讲究这东西了,它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不仅不值钱,甚至连要的人都没有。
老师傅和闫富贵说了,他要是要的话,三块钱就拿走。
闫富贵是什么人啊?
哪能别人说什么价,他就应什么价?
经过一番刀光剑影似的交锋,闫富贵最终以两块一的价格,拿下了那扇门。
而且,他还得先看看门。
那门要是太破的话,他可不买。
闫家四人跟着老师傅,去他家一看,还真像他说的那样。
门虽说是旧的,但确实一点磕碰的痕迹都没有。
于是,闫富贵就爽快地掏了钱,把木门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