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孟绾脱掉斗篷,站在中堂的暖笼旁边暖着手,只听东屋里传来胡氏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你说的也是,可偏偏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许是今年格外冷的原因,往年头疼脑热的也没折腾成这样。”
谢芬道,“实在是忙不过来……偏偏宏哥身上也不舒服。不瞒王妃,上回的事实实吓到孩子了,药也吃了,符也烧了,白天好好的,一到了晚上就哭闹。谁也不找,只寻我,哎……”
孟绾嘴角带笑地掀了帘子进来,却见周易恒居然也在,大早晨见他出现在君悦居的时候不多,许是头一天宿在了这里。
她也不接话,只向着周易恒与胡氏请安,照例问了下她的身体情况。
谢芬见孟绾进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着胡氏道,“二弟妹来得正好,母亲不若分给二弟妹一样两样的练练手?”
胡氏原本听着谢芬揪着周映宁让宏哥摔倒这样事没完没了而生气,想着因为这个,周映宁被禁了足不算,自己还赏了许多好东西过去,而谢芬也利用这次机会,隔三岔五地打着宏哥想祖父的名号,引着周易恒多去瞧了几眼。每次去,李氏必在,很自然,瞧过后,周易恒就被李氏请去了自己的院子。
瞧着孟绾进来,忍了忍,正事重要,因着今天要让孟绾上套,她特意没让其他人来,还选了周易恒在内院的日子。
且她还得用谢芬帮她演这场戏,一切等她把孟绾拿下再做打算。
那边,谢芬拉着孟绾的手,添添减减地将府内府外年底事务繁多,偏巧这时候宏哥儿又病了,自己是顾得了这边,顾不上那边,想着把手里的活计分一些给孟绾,正与王妃合计呢。
孟绾做出惶恐的样子,“我可不行,不瞒王妃与大嫂,我在娘家时,因为下山下的晚,又与二爷议亲,那段时间只学规矩去了,什么当家理事的根本没学多少。你们也瞧见了,若是我有那个本事,我那院子里还能是这个样子?小小一个清和园我都愁的什么似的,偏樊妈妈这个时候也病了,哪里还能管着府里的事。”
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胡氏道,“我瞧着无论是洪妈妈还是大嫂身边的谢妈妈都是厉害的,由着她们做也是使得的。”
“你又说胡话,年底这么大的事,哪里能由着下人去办的。”胡氏扶着洪妈妈的手坐直身子,笑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原想着你刚刚进门,让你好好松散两年,等着生了孩子再让你慢慢接手府里的差事,我也好好享享媳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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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因着我这一病,倒把一大堆事情都压到谢氏身上了,是我想的不周全了。”
谢芬听胡氏这样说,连忙也站了起来,“王妃千万别这么说,实是宏哥这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