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补充说道,“这次请孙医师到县署作为证据,确实匆忙草率,我意识到这是欠妥的。”
他接着道:“既然我是特地请他的,并确保公正对待,那么孙医师理应获得公正的解答。
当这两人犯罪事件全都被处理妥当之后,我要在自己家宴请孙医师一顿酒饭,来为此次的疏漏表歉意和尊重。”
他的策略目的达到了,现在是回馈一次也是顺理成章的,况且在这件事上,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对孙医师处理的方式过于严厉。
回想当初,将孙医师强行带走的行动确实有点冲动。
何况孙医师的确道德高尚,身为长期涉略官场的老油条的他知道,对这类人士致歉不仅不会失面子,还有可能增加自己的风度和魅力。
当百姓看到县长终于为孙医师正名并表明歉意时,他们内心的疑虑烟消云散。
即使有许多人心头还余悸未消——尽管表面目的已实现,但他们追求最终结果的愿望仍然是遥不可及——此时,他们也不敢显露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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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已经失败了一切,此时能够保命已经相当宝贵了。
同时,在场的一旁的军士也接到了杨论的暗语暗示,开始往外赶群众。
因此,即便有几个渔村的居民还担心胡珂和尚的命运,也只能黯然神伤。
随着所有村民从县署的大门撤出后,杨论依然屹立于高台上,原本微笑送行的神情在心中浮现的歉意和无奈的影响下,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当县署的大门完全合拢,那一刻,杨论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
转而,他看向离得最近的小吏,“先前去调查那些麻烦制造者的那些人你找到了没?他们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没有!”
面对站在身边满脸受伤的部属,杨论心中满是怒火。
记得在刚开始的民变中,在那些自己最希望保护的时候,便是他们这批平时视为心腹的帮手最先叛变了自己。
那一刻,愤怒涌上心头。
那几人狼狈逃窜的情景,已被杨论牢牢地铭记于心。
但现在,他还未能释放这份怨怒。
县衙经历了一场大乱,此刻正倚仗着这几位来料理余事。
「回老爷,那些人都来自寺庙附近村庄,一贯行为放肆。
他们的来历毋需调查,几位大哥一眼即能看出他们的家境与姓名。
」
衙役虽年轻,经历少。
此际紧张氛围并未觉察到令公情绪波澜。
他们不仅没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反而显露出讨好的迹象。
「只需记好,等我处理这两桩事务后,再让其他人承受应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