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灌惯常在任何时候都喜欢挑衅的胡柯选择了一言不发。
内心中,他认为绝对不允许自己发现这个秘密。
如今处境极为尴尬的他,很有可能遭受锦衣卫更加残酷和严酷的审讯。
思考着,若那些手段真的施行在自己身上,他也并不想拼死抵抗。
一旦对方深入询问所有的事情,试图揭开每一个细节,面对着不同的刑具,在这种局面前,胡柯担心自己最终不堪其苦,把逃狱期间的秘密全部吐露出来。
若是这一切真地发生在自己的头上,那么对协助过他的,一直躲在渔村中的杨善全家而言,则无异于灭顶之灾。
目前而言,他还能掌控整个情况的节奏,并没必要对每一件事物有过于明晰的认知。
他只需了解必要之物,其余的一切则坚决不让记忆留存。
现在,他身处于诏狱中。
这里不仅有限制了他的行动,同时也是束缚其自由的存在。
在这种情境下得知某人下落对他本人除了情感的慰藉并无实际帮助。
姚光昭随即问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重返如此诡异的地方后,你是否有解决此困境的方法呢?」
听到这个问题,胡柯的情绪显然没有好转。
他的反应表明:「我说和尚,你难道最近真的吃了什么怪味药吗?我已经沦入牢狱,你还问我有没有逃离方法。
看样子,今天你来,是为了再一次逗乐我,不是吗?」
当被人如此提出,胡科的心态当然不可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你考虑好了,如果你再想不出求生存、逃出生天的办法,那么,加上因为你卷入了胡惟庸的案子被牵连的所有指控。
两者结合之下,恐怕你这条性命,这次是彻底危险了。
」
很明显,姚光昭早就指使人对附近的警卫采取了照顾措施,并且在确认周围没人会故意干扰胡科之后,他便放开了口。
而姚光昭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其实是因为作为锦衣卫,实际上并未认真对待过胡柯。
与此相比,更想借此在胡柯身上打开突破口的杨论,试图将那些叛逆的民众带回他们的位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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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敢在此地抢占他合作伙伴利益的和尚,重回原处。
锦衣卫内部所有人对于逃犯胡轲,并非毫不关心,但实际上,并未将过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毕竟,诏狱关押的人里,有很多人的罪恶比胡轲更深不可告,甚至不乏帝陛下亲自主持监管的罪犯。
如果不是胡轲还涉嫌越狱的罪名,而其案牵连到不少诏狱内部同僚,他可能不会在狱卒眼中产生额外的好奇。
“暂不论别的——仅凭现在的你,在能力范围内确实难以助我逃离此地。
即便姚兄借助神威将其带出此处,那紧跟着而来的问题是:以我的身份处境,何处才是安身之地?老实和你说,这趟我是决定,要么清除身畔的所有污点,要么就接受一切结果——活该一死,与其终日惶惶不安、无所适从,倒不如在此地等死,还能解脱身心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