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阳甩了甩头,“傻妮子,到迎红馆几年了?何以沦落至此?”
那老鸨子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神色极为生动,时而兴高采烈,时而黯然神伤,接着竟然潸然泪下,“风郎,别抛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别离开我!”
“是个有故事的人!”,朱陶阳实在不忍心,拉过被子为老鸨子盖上,说道:“说道薄情寡义,还不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害了我?”
本来就是想诓一下,哪知那老鸨子顺杆就来,“河洛城,赵老爷何等人物?不过是偶尔看上了我一眼,就那么一次,松涛阁那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被你发现,本来这事是好事,我能贴到赵老爷身上,对你何尝不是好事?可你,一个没本事的,居然跟赵老爷拼命,结果尸骨不存了吧?我为你好啊,赵老爷一句话,你就可以成为人上人,你为何那么傻?我身上又没少块肉,赵老爷玩一次就腻了,剩下的还不都是你的?干嘛不依不饶的?这下好了,你没了,我被赵老爷发配到这里来,说是暗桩,其实还不是让我令万人骑千人玩的?如今人老色衰,无人搭理,你这个死鬼要是想开些,我何苦沦落至此?最起码还有你这个色鬼稀罕,也不至于如今被人厌弃得如同看见狗屎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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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陶阳拍了拍脑门,学着那冤死鬼的口气,道:“你这个臭娘们儿,若不是系不住裤腰带特意勾引赵老爷,赵老爷能和你露水一场?而且,赵老爷还派你到这里委以重任,说起来,我不恨赵老爷,倒是恨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对了,到这里,你没让赵老爷失望吧?”
“死鬼,瞧你就是个王八命!”,老鸨子身体又像蛇一样扭动起来,“赵老爷好这一口,三年五年的也来迎红馆住几天,都是我伺候的,哼,有赵老爷的面,雍城还不是我的天下?”
朱陶阳无奈的点了点老鸨子的眉心,那老鸨子这才气喘吁吁的稳定下来,“老爷,老爷,圆圆可爱着你嘞,圆圆可想你,老爷,圆圆的命都是你的!”
朱陶阳看着满脸春意的老鸨子,实在忍不住恶心,收起小镜子,撤掉禁制,一瞬间消失,骂道:“小双,以后再让我干这种事,我跟你没完!”
大街上,暗夜中,朱陶阳正愤愤不平,却被小双直接扔进乾坤图,朱陶阳气急败坏,“杨无双,有种去青楼,你一个我一个,谁不敢谁孙子!”
比府,小双捂着头,比巢关切的嘘寒问暖,这顿饭吃的,若不是公子宅心仁厚,当场尥蹶子,每个人都下不来台,不过,一个书生,当真有让别人下不来台的本事?
比巢相信迎红馆提供的情报,那位大凉的并肩王,天蜀的无双国士,孔雀国的天字一号国师,已经来到了中洲,孤身一人。
至于迎红馆为何知道此事,迎红馆是什么地方?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每个都不是省油灯,一番作为下来,男人的嘴就跟裤腰带一样说松就松,来来往往的客商,行脚人,游客和江湖人,歇脚的地方大部分都选择迎红馆,有钱的,有点小势力的,江湖上的包打听,显得自己走南闯北见识不凡,愿意在爽歪歪的同时,显摆自己的江湖阅历和见多识广,看着女人摆出的一脸崇拜得神情,上下里外都会得到满足。
此外,迎红馆是京城赵老爷亲自关照的,也是赵老爷的眼线,一些情报都是从那里输出的。
比巢在赌,赌这个孤身一人的游走江湖的书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船上的试探无果,一顿饭也没试出深浅,但是,也正因如此,这个书生装的太无懈可击,这恰恰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至于那个废物一样的赵公子,说话跟放屁一样,还杀人,若是真身来此,你杀得掉?熊样,还杀人,若真是小双公子,你上百个姓赵的够人家杀的?若不是,真的就是一个书生,何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