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寅说道:“银子和物资都已经偷偷运过去了,也是你们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怎么?没完没了了是吗?”
一位留着些许胡须的白面人,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高鼻梁的人,放下茶杯,说道:“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西边古道那条路被无双商行的人堵得死死的,生意难做,我们可不得另想办法?再说,生意的路挡不住,西圣天和清明天下这边总得做生意,总是这么堵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们还得依靠你们做点买卖,这进不来回不去的,我们也没办法,总得冒一些险。”
庞寅冷冷道:“恐怕你们不是做生意,你们偷偷地将你们的人塞到各处,又花钱收买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还鼓动哈尔海李诞那边秘密组织军队意图谋反,你们要的可不仅仅是那几个钱,而是一整条商路,甚至要一国之地。这些年有无双商行压着你们,你们跟老鼠一样眯起来,怎么,现在看到机会了,哄骗皇上,冒名无双商行作乱,你们可知,若是被并肩王知道了,你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不怕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那人冷声道:“庞寅,别放肆,我提醒你,你的家人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庞寅顿时萎了下来,叹口气,道:“把话说明白些,到底要我做什么?”
......
小双探知宫内情况,就盯住了长生道人,将一丝神识附着在长生道人身上,神秘势力小心翼翼的潜伏,但是,不会没有一点动静,特别是当张武的信息传来,这个神秘势力便有所动作。
凉州城这些年变化不小,穿城而过的那条大河依旧奔腾徜徉,羊皮筏子小船上,小双坐船头,两眼盯着前方一艘大船,手里掐着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如同百无聊赖的旅人,悠闲的看着初夏风光。
撑船人是一位面色古铜的汉子,因为是顺流而下,那汉子便也坐在船头,一手拿船桨,时不时的拨动一下船的方向,手里掐着一只烟杆,吞云吐雾。
汉子看着小双手中的酒,有点眼馋,一直有话没话的搭话,离不开一个酒字。小双知其意,拿出一坛草原烧酒,递给那汉子,那汉子高兴的有些结巴:“这怎么好意思?收了你的船钱,还要白蹭你的酒,这事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双笑道:“在下是个走江湖的书生,别的事都是一事无成的,唯独走的地方不少,更喝过很多好酒,这草原烧酒,就是我的草原大哥们送给我的,草原汉子,心直口快,待人真诚,就像这烧酒,一个劲头,就是辣,绝没有其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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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打开酒坛,小心喝了一小口,果然入喉辛辣,一股酒线穿喉直入脏腑,如火烧火燎一般,两只眼睛都如同喷火,但是,劲头一过,五脏六腑那种舒服的感觉令他长舒一口气:“这酒,虽然喝着口感劲头大,但是,可去体内邪寒,像我们这种走水的,早已湿寒入体,这种酒简直就是湿寒的克星。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叫做良药苦口利于病,哈哈,这酒就是那种良药!”
小双又拿出两坛酒,放在艄公身边:“没多少了,大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