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面对着妙严,“我的妹妹,你爱太虚公吗?”
妙严抿嘴不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妹妹若是不爱他,婚礼可以取消!”真金打趣地说。
“爱爱,……呵呵,喔就爱塌!”妙严急忙说,满脸娇羞。
真金说:“爱他一生一世?你发誓!”
妙严说:“矮塌一生一世!”
“你们交换信物!”真金说。
妙严把一块金佛牌递给吴剑男,吴剑男收了佛牌,挂在脖子上,然后又送妙严一个戒指,——这个戒指是他打算送给婉儿,萍儿的,然而她们却离奇的失踪了。
妙严把戒指戴在手指上。
真金宣布:“婚礼开始!”
婢女们带着妙严回到帐篷里,吴剑男跟随着真金四处敬酒。
蒙古人在帐篷前宽敞的空地上摆满了矮桌。伯颜,塔察儿,史天泽,哈赤儿坐在最前面,他们后面坐着数不清的文武大臣,婢女们端着丰盛的美食穿梭在各个矮桌前,六个阿拉伯舞女几乎赤裸着身子,跳着肚皮舞。胡琴,阿拉伯琴的声音交替弹奏,每一个蒙古大臣,婢女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中有的人跟着舞女舞动的身姿,拍着节拍,有的一边捋顺着胡须,一边品尝美酒。美酒,美食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悠扬的音乐使得每一人心旷神怡。哗啦啦沉重镣铐声响了起来,前方火把下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他们是穿着破烂衣衫,被蒙古人奴役的汉人,他们推着装着食材的木车向这里走来。深深的车轮印,像是断断续续的足迹,在黑夜笼罩的火把光影中时而隐没,时而出现,他们脸上洋溢着愁苦的神色,当他们把木车停在宴会边上时,他们搬运着沉重的食材,这时他们脚脖上镣铐响声更强烈了,那哗啦啦的响声仿佛穿破夜空,嘹亮地回荡起来。从他们磨破的脚脖上流淌出的鲜血,像是阴森恐怖的黑影子,印刻在地面上。
“他们可是我的同胞啊!我怎么能和蒙古人一起奴役我的同胞呢?”吴剑男想着,在刻意躲避他们的眼神,可他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他们凄惨的肖像,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心不跳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窒息感弥漫在他的身体中,他转身走进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