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明,谢谢你,我的铁哥们!”马超倒满一大碗酒,走到庞德前面,也帮他倒满一大碗酒,搂住他的脖子说:“干啦!”

“少主公,我哪当得起你给末将敬酒啊!”庞德满脸激动地站了起来。

“喝不喝?”

“喝,喝!”

两个人把碗咣地一碰,满碗酒一口而干。马超碗里洒出来的酒淋湿了衣衫,庞德碗里洒出来的酒浸湿了胡子,但两个人都不去抹一下,只是双眼热切地望着对方。

“令明,再来两碗,你可敢?”马超又问道。

“哪有不敢?你说咋喝就咋喝,十碗也不嫌多。”庞德豪气干云地答道。

“好!那就来吧!”马超一下倒满了十大碗酒。

咣,咣,咣,咣,咣!马超和庞德每人五碗酒一咕脑昂起脖子灌了下去。然后两个人搂抱着哈哈大笑。

“令明,这几碗酒,又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和你一起酣爽淋漓杀匈奴骑兵,一起大碗大碗喝酒的快乐时光。”马超摇晃着庞德的肩膀说道。

“是啊!少主公,你还记得那次我们追击几百里杀到沙漠深处匈奴人的老巢,把匈奴人消灭,胜利后我们两人赌酒,喝得天翻地覆不省人事被老主公责罚,把我们捆在马背上带回去的事吗?”庞德神情向往的问道。

“怎能不记得?当时我们跟着老主公,率领五千大军,跋涉了几百公里的沙漠,脸晒黑了,人渴瘦了,口唇干裂,硬是奔袭了几百里路,找到了匈奴人的老窝,我们一鼓作气攻打进去,我不知道自已到底杀死了几百个匈奴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杀死了几百个匈奴人?我们两个人就像一对狂猛龙虎,并肩猛冲猛杀,刀枪到处,匈奴兵肢断身残,头飞命丧。我们浑身浴血,就像从地狱中跑出来的追命恶魔,收割着匈奴人的性命。当我们胜利了,我们也困乏得手酸脚软,口干舌燥,喉咙冒火,我们就地坐下,在匈奴单于的帐篷里,喝着大缸的酒,两个人一赌酒就拼上了。我们两个人开始还用碗喝,后来,你这个家伙,提议按缸喝,我心气一急,就和你拼上了。喝到最后,你连缸都扛不稳了,还把酒缸砸到了我的头上,差点流血破相。然后,我们就人事不省了。老主公一见大怒恼火了,把我们捆到了马背上,我们是怎么一路吐的都不知道了。后面我醒过来大喊大叫,老主公也不理睬,不放我们下来,说要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再也不能做出这样大错特错的字。”马超神情激动地回忆道。

“是啊,老主公是担心我们如果养成了这种坏习惯,误了大事甚至因此丢掉性命。所以才那么狠地惩罚我们。”庞德慨叹道

“是啊,是啊!这是老主公的良苦用心啊!”马超叹服地说。

“少主公!那天,你一走去上洛阳,后来到华山府上任太守。我就感叹,我还有机会跟你像以前一样快乐地大碗喝酒吗?”

“令明,我和你,几年来一起经历过多少杀匈奴胡子的战斗啊!又喝了多少次大碗酒啊!出生入死,所向披靡,灭杀匈奴胡子,铁杆兄弟一对。今天,我们又一次酣畅淋漓地大杀了一场匈奴胡人。”

“痛快,酥爽,快活!”

“那今后呢?你何去何从啊?”

“少主公,你说了算,你要我咋办我就咋办!”

“好兄弟!还和以前一样的好兄弟!你还当我的副将吧。一起并肩杀敌,一起大碗喝酒,一起勇闯天下!一起打拼江山!如何?”

“誓死追随,誓死效力!”

“那五千骑兵怎么办?”

“老主公说了,完全由你根据需要定夺。”

“好!那我就把这五千骑兵也留下来了!令明,再来三碗!”

“好!再来三碗!”

咣!“干啦!”

“干!”

马超和庞德又一口气喝完了三大碗酒,然后挽着手,哈哈大笑着,从酒楼走出来。

马超心想,今晚夜色真好!有个铁杆兄弟真真好!有个便宜军阀老爸真真真好!自己可以撸起袖子甩开膀子放开手脚大干啦!

第二天,马超首先送别了梁兴将军,并给韩遂叔父送上一份非常丰厚的礼物,感谢他派梁兴率兵来鼎力相助。

然后,马超叫郡府主薄张民齐进到客厅,马超注视着这位清秀俊朗、不卑不亢的中年文人,问道:“你的名字起得有什么含义吗?”

“回大人,有一点,我的父亲是个落第秀才,他一生正直,都想求个功名出身,几次获得推荐出仕,都被世家或官宦排挤抢走机会,未能如愿,最终一生无缘仕途,一生贫穷潦倒,默默无闻。临去世时拉着我的手说,民齐啊,我一生都在追求一个黎民百姓、官宦世家人人平等、齐头并进、公平合理的进身出仕的机会,都被排挤抢走了啊!所以我给你取名民齐,希望你能得到好机遇!”

哦,有点意思噢,马超颔颔首,又问道: “你认为华山郡的政务,目前最急需做好的是什么?”

“民有所耕,民有所食,民有所稳。大人提出的屯田制我认为可以推而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