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还会娶那么多的妻妾呢?”秦奕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随从开口道:“而且,他那些儿女又是怎么回事呢?”
秦奕看着那随从轻笑道:“傻小子,那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齐国公姜淼是太监这事儿,起初知道的人并不多。齐国公夫人也将最开始请来看病的那一批大夫给灭口了,这才算是将这个事儿给盖住了。”
“但是国公夫人她不愿意就让儿子当一辈子太监呀;于是就打着各种名头的派人去四处的求医问药,甚至找上了太医院和中侍署;就是想要高价买一个可以重续命根子的方子。”
“结果嘛。方子没买到,反而把这事儿在小范围内传了个尽人皆知。当然,那续命根子的方子,不仅他们在找,中侍署也在找,或者说皇宫里那几百个大小太监都在找。哼!”秦奕说到这里,脸皮微皱的轻哼一声。他本身就是太监,那种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陈琦听出了秦奕心中的隐伤,但是并没有出言劝慰。有些事情可以劝慰,也能劝慰的好;但是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劝慰,劝慰只能是火上浇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一点,两世为人的陈琦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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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奕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虽说这姜淼失去了男性功能;但是那世袭一等公爵背后的的利益却是实打实的呀!这玩意儿,谁的孩子如果能被姜淼立为世子,继承那世袭一等公的爵位,那祖宗八辈不都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举杯庆祝呀。所以你们就能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了吧!”
“姜淼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所以也就彻底摆烂了。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姜淼看到漂亮女人就会娶回家,而且排场一个比一个大。至于娶回去干嘛,给谁娶回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那些子女们,都是他这些妻妾们所生,都是有银匮金蝶记载的,做不得假;至于那些儿女的爹是谁,恐怕就连姜淼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陈琦听着秦奕的话,想着那国公府中的尔虞我诈,身上就止不住的寒颤。一帮人,生活在一个小环境中,各怀鬼胎,各种算计,想想都觉得后怕。但是陈琦心中却也很是奇怪,这姜淼是怎么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活到现在,活到大几十岁的呢?如果姜淼真的是秦奕口中的不学无术的傻子,那么他应该早就被这些人给祸祸死了。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他还在这么多人的算计中,活的游刃有余,逍遥自在。如果说这种人是傻子,那恐怕全世界就没有聪明人了。
“难怪,你刚才和齐国公世子说话的时候会说齐国公养出一帮杂碎,而不是生出一帮杂碎。”那眉清目秀的随从开口道:“也就是说,刚才那几个所谓的齐国公世子、公子什么的,都是杂种呗?”
秦奕点点头:“没错。初代齐国公和二代齐国公是我大元的护国柱石,受人敬仰那自然是当之无愧。而现任齐国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毕竟是二代齐国公的血亲骨肉,蒙祖荫得个荣华富贵也是理所应当,可以接受的。”
“但是,那姜煜,姜烨,姜炫这一代,都是些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一帮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他们凭什么享受姜氏先辈们用命换来的爵位?他们凭什么受那等高贵的殊荣?哼!”
秦奕说道最后,有些不屑的啐了一口:“有些荣耀,该封印的时候最好就封印了。否则,后人们只会给先辈们的荣耀抹黑。”
陈琦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前世的国家是如何照顾革命先辈们的后代的;国家出钱供你们上学,供你们吃喝,保护你们成长。但是,最后你们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能当专家,还是能当公务员,或者回乡当个农民。那都是你们自己的能力决定的,想着靠自己祖辈的荫蔽搞个什么世袭的铁饭碗,门儿都没有。
秦奕身后的那些随从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既没有陈琦那两世为人的经历,也没有秦奕活的那般通透;时代的局限性和眼见的局限性,让他们不懂秦奕愤怒的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