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燚端起酒杯,冲着糜虺说道:“我就以这杯水酒,对你的忠心表达感谢。”
糜虺站起身,端着酒杯,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奴身份下贱,安敢受少主此等礼遇,老奴荣幸之至。”
熊焱燚点头,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糜虺不敢有任何怠慢,端起酒杯也将杯中酒干了。
喝完酒,熊焱燚将酒杯放在桌上,看向糜虺道:“除了渝州城,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返回南楚?”
糜虺思量了片刻道:“有的。”
“老奴刚才去找人探听了,除了渝州府,我们还有两条路可以返回南楚,关键就看少主的选择了。”
熊焱燚挑眉:“说来听听。”
糜虺:“第一条路是从渝州府出发,过湘江府,到丰都驿;然后从丰都驿坐船返回南楚。丰都驿对岸的御北关已经修好了通往郢都城的官道,坐马车的话,两天就能回到郢都城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只需要一个月,便可以回到南楚。而且,据说那丰都驿的通关检查非常的简单快捷;不会遇到太多的盘查。”
“第二条路是从渝州府出发,过益州府,入吐蕃,从采石口乘舟渡江,然后经过苗国,返回南楚。采石口位于吐蕃境内,是丰都河少有的没有暗流涌动的地方。也只有采石口才能乘坐小舟或者舢板渡过丰都河。只不过……”
熊焱燚:“只不过什么?”
糜虺脸颊抽了抽:“只不过,益州府虽然归属中元帝国,但却是个不通王化之地。哪里山匪横行,各国游侠,密探,豪强汇集于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凡事进入益州府的人,几乎是十死无生;纵使是有老奴的保护,少主恐怕也少不了会受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