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笙疑惑的看向陈琦:“解决?殿下你是认真的?”
“那可是难民啊。而且还是别国难民,不是我们中元帝国的难民。你要救济他们?你什么时候生出这等圣人心肠了?”
司马笙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您出身皇家贵胄,或许没见过那些个天灾之后的惨状。”
“可是我是见过的。”
“成群结队的难民,如同那蝗虫过境般的,什么草根,树皮,树叶;就连地里细密一点的泥土,都会成为他们的食物,被吃的一点不剩。”
“等到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吃了,那些饿死的,倒在地上的人,都会被吃的只剩下白骨。”
司马笙说到这里,手都有些颤抖了;很显然,他想起了一些不堪入目,让他浑身颤栗的事情。
司马笙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殿下,你要明白,难民和灾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人了,那些人已经没有了人性。”
陈琦伸手拍了拍司马笙的肩膀,拉着司马笙的胳膊,让司马笙坐回到了凉亭中的石凳上。
陈琦:“司马兄,我明白你的意思。”
“就像你说的,我生在皇家,虽然母亲早逝,父亲也不在意我这个儿子。不过,幸得皇后娘娘宠爱,将我当成亲生骨肉般照顾。太子皇长兄大度,也从来不计较我被母后偏宠;从小到大,我也没有尝试过挨饿的滋味。”
“所以,我没有见过天灾人祸,没有亲历过天灾人祸,更别提见过难民了。”
陈琦面色认真的说道:“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而这个假设,就是丰都河水患不可避免。”
“如果丰都河水患可以避免,那么我们也就不需要决堤泄洪,我们就可以选择维持现状,做我们的生意。”
“可是,如果丰都驿所患若是不可避免的话,受害者只能二选其一。要么是我们中元帝国,要么是对面的南楚帝国。没有第三个选项。”
陈琦竖起一根手指,认真的说道:“中元帝国,南境百姓,绝对不能受灾,受罪。这是我身为父母官,身为皇子的职责所在。”
“所以,在南楚帝国那一侧决堤泄洪,保住中元帝国一侧百姓的性命和财产,是我唯一的选择。我问心无愧。”
“但是,职责之外,还有一个东西叫做人性。”陈琦拿着茶壶,给自己和司马笙斟茶:“决堤泄洪,认为制造灾难,本身就是损阴德,伤天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