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柳相位极人臣,你柳家也是借助着这一股东风,一跃进入了一流世家的行列。影响力丝毫不弱于那些传承千百年的世家望族。”
“可是,如此快速的攀升,必然会造成柳家的根基不稳,一旦走错一步,被人抓住了把柄,衰落也是眨眼之间的。”
“你去翻翻史书,有多少家族借助从龙之功,借助一时红利,一跃成为当世望族的。”
“可是,真正能够传承千百年的又有几个呢?”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那些世家为何会没落?他们真的犯了滔天大罪了吗?”
“不,并没有。绝大多数的世家望族的没落,并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有近六成的家族没落,全都是因为简单的四个字——言行不当。”
“简单点说,就是没管好自己的那张臭嘴。”
陈琦白了柳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柳家和陈家关系匪浅,自从左相吕仲被贬为牧州刺史后。柳相的地位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百官无人能出其右。”
“加上大嫂这个太子妃的关系,柳相就是未来的国丈,而你也会是未来的国舅爷。”
“你们这样的身份和处境,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你们身上呢?”
“你们谨言慎行都难免会被人抓到把柄,平白无故的被人弹劾一顿。”
“你还不知道管好自己那张破嘴,到处胡说八道。”
“怎么?非要等到柳家被你这张破嘴连累,闹个家破人亡,你才会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吗?”
“蠢货!”
柳源被陈琦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没办法,陈琦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句句属实。
陈琦带着二人,回到凉亭中坐下,看了一眼低着头,装鹌鹑的柳源,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陈琦:“我也不想再和你废话了。话说三遍淡如水,我自己都嫌我自己啰嗦了。”
“你到底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
陈琦说完,就没有再理会柳源。扭头看向陈琥,原本冷若寒霜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陈琦:“好了。现在没人打扰了,给三哥说说,你这来丰都驿三个月了,都有些啥子收获。”
陈琥点点头,若有所思后开口道:“那我就先说说在丰都城中的见闻吧。”
“不瞒三哥,在收到圣旨,让我随二表哥一同南下丰都驿的时候。我是真的把这次南下当做流放来看的。”
“之前虽然在皇家官学的学堂上,也听过柳相大人讲述三哥在丰都驿施政的案例。但是那毕竟只是耳闻,和真实的见闻是不同的。”
“况且,在三哥来之前,丰都驿的名声简直是臭到家了。想要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扭转乾坤,将丰都驿带到正轨上,还让百姓们不愁吃穿,安居乐业。”
“说实在的,就算是孔师重生,孟圣临凡,道祖在世,也未必能做的到。”
“三哥你从小就没有在皇家官学中读过书,父皇也没有给你专门请先生授课。”
“对于你的学识,我是真的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