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案例还有的是,数不胜数。”
“‘与民争利’这顶帽子,因为其标准难以衡量,罪行无法断定,全都得看裁决者的意愿,几乎成为了打击政敌,排除异己的不二良方。”
“咱们就拿庞侯爷状告我‘与民争利’这一项为例,来尝试着,给‘与民争利’做一个裁定。”
“如何?”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出头答话。
陈伽罗见状,点头道:“既然如此,朕准了。你且说来听听吧。”
陈琦抱拳道:“是。”
“庞侯爷刚才也说了,去年四府一驿大丰收,粮价暴跌。糙米价格从往年的一百文到一百三十文一石,降到了六十文到八十文一石。”
“‘谷贱伤农’啊!老百姓们忙活了一年,丰年赚的还不如平年多呢。也就勉强比荒年强一点罢了。”
“丰都驿主司府在预判到粮价可能暴跌,导致百姓收入会不如预期,有可能会伤到老百姓们种田的积极性后。派出购粮队,去四府一驿乡间采购闲粮。”
“丰都驿主司府银曹坊经过核算,四府一驿每石米的成本价约在七十文左右。因为州府之间民生工程的状况有差距,所以,成本价会有上下五文左右的偏差。”
“反正最后的结论就是,四府一驿,每石米的成本价,不会超过七十五文钱。”
“后来,经过商定,主司府选择在成本价之外,给每石米加二十五文的利润,进行采购;也就是主司府官办收购价为每石米一百文钱。”
陈琦看着庞清,不屑的轻嗤一声,接着说道:“后来,安西军采买使和镇北军采买使来到了丰都驿,说想要采买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