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苻泰,秦世宗苻宁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秦世宗苻菸的大伯。”
“梁王苻安,秦世宗苻宁的亲弟弟,秦明宗苻菸的亲叔叔。”
“靖王苻礼,秦世宗苻宁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秦世宗苻菸的叔叔。”
“怀王苻瑞,秦世宗苻宁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秦世宗苻菸的叔叔。”
“一水儿的皇亲,连国戚都没有。”
“秦世宗苻宁如果知道自己封的这些王爷都干了些什么事,恐怕能被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咬死他们吧?”
陈琦喝了一口水:“另外,赵汉帝国时期发生的淮阳王叛乱,李魏帝国时期发生的福、宁二王叛乱,前朝刘宋帝国时期发生的齐王叛乱等等。哪一个不是皇室宗亲?”
“可是,皇室宗亲的身份,影响他们反叛皇室和朝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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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
“相反,皇室宗亲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还给他们的叛乱提供了法理上的一种身份认同。在别人看来,这些王爷的叛乱不过是皇室内斗罢了,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可是,真实情况真的是这样的吗?”
陈琦轻呼一口气:“很显然,叛乱与否,与是不是皇室宗亲,与是否得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完全就是要看陛下用的那个人,是否有叛乱之心,是否有反叛之意。”
“另外,就是君臣是否能够不互相猜忌,全心全意的信任对方。”
“陛下是否听说过西境定安城白发军的故事?”
陈伽罗摇摇头,目光疑惑的看向了陈环和陈琼;结果发现二人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听过这个故事。然后,陈伽罗的脸就更黑了,合着全场就他一个人没有听过呗。
陈环和陈琦同时看向陈琼,示意他可以帮着讲一下这个故事,要不他的存在感也太低了。
陈琼无奈的耸耸肩,缓缓开口道:“这事儿就发生西境,是我在西境的时候,听军中参议讲的。”
“那是赵汉帝国时期的事儿了。”
“赵汉帝国末年,皇帝昏聩,朝局动荡。”
“西境外,一支名叫回鹘的部落崛起,统一了西境草原和西域诸国。”
“回鹘趁着赵汉帝国末年天下大乱,派兵进入中原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将西境搅了个天翻地覆。后来的赵汉帝都陷落,其中也不乏回鹘人的影子存在。”
“据说,连赵汉末代皇帝的头骨,都被回鹘人做成了酒樽,放置在了回鹘大汉的案头之上。”
“后来,中原一统,新朝建立。回鹘人也在骄奢淫逸当中,逐渐失去了最初时的锋锐,被新朝军队连败十六场,灰溜溜的打回到了西境外的草原上。”
“等到新朝军队将回鹘人赶走,开始接管西境城市的时候,他们发现,整个西境的所有城市中,竟然还有一个名叫定安城的小城,坚守了三十多年,仍然没有陷落于回鹘人之手。”
“当定安城守军得知新朝军队到来时,哭的泣不成声,大开城门,迎接自己的同胞入城。”
“而新朝军队看到的,却是一帮白发苍苍,眼眶深陷,骨瘦如柴,衣着破烂,形容枯槁的白发兵。”
“那些白发兵身上,穿着的,都是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赵汉帝国的边军军服。手中握着的,你说他是兵器也行,你说他是烧火棍也行……反正用他们打仗估计是够呛了,当个拐棍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