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竞技场内的观众们听到陈琦的话,纷纷议论了起来。
熊炽刚才说的话,其实在场之人或多或少也都听过。
‘得益’于诸子百家之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数百年来的苦苦抹黑,现在商贾的名声可谓是臭不可闻了。
就连普通百姓都非常看不起商贾,用各种肮脏下作的言语来侮辱和贬低商贾,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这句话就是人们对商贾反感的最真实写照。
其实,你如果要是问他们原因的话,他们恐怕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讨厌商贾,痛恨商贾。
这就是人为制造的偏见!
陈琦当然明白竞技场内观众们的疑惑,他没有理会熊炽投来的诧异眼神,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惠王阁下刚才说,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这是古圣先贤定下来的排序。”
“那么我想请问惠王阁下,你说的古圣先贤是何人?姓甚名谁?有何作传世?”
熊炽眉头紧皱,扭头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南楚文士。
南楚文士们也被陈琦的话给问懵了,这玩意儿……谁会记那么清楚啊?
一名南楚文士被熊炽炙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起身后冲着陈琦拱手道。
“昭阳王殿下,你如此顾左右而言他,是因为词穷了吗?”
“读书,为的是理解,是明理,而不死记硬背的将那些文字装进脑子里。否则,你就算是读再多的书,也不过是一个书呆子而已,永远无法学以致用的报效国家。”
“我家惠王善学明理,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并非要去治学博士,没必要,更不屑于照本宣科那些样式文章。”
陈琦闻言,哈哈大笑道:“这位公子说的话,还真的是有意思。”
“我只不过是问一下惠王阁下引经据典的缘起,就可以被你说成是顾左右而言他,就可以被你说成是词穷。”
“还拿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歪理,来这里反驳我,将我污蔑成一个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书呆子。”
“这等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手段,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啊。”
陈琦嗤笑一声,玩味的说道:“其实承认自己笨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难堪的事儿,最起码比自作聪明强多了。”
“你说是吗?”
陈琦也是心血来潮了,非要和那个南楚文士逗一逗嘴,损一损那个傻子。
陈琦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南楚文士嘲讽他而记仇,绝对不是。
那名南楚文士面对陈琦的嘲讽,神情很是淡然,脸上也是古井无波的,仿佛陈琦刚才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昭阳王殿下无需恼火,某只是说了自己的见解而已,你若有不同意见,只管来辩就是。”
“只是,某希望昭阳王殿下可以认真回答我家惠王殿下的提问,为在场的观众们解惑。”
陈琦眯眼看着南楚文士,心中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你可是师从诸子百家中的名家之人?”
南楚文士神情傲然,抬头挺胸的答道:“不错。某师从名家大儒樊琪仙翁,是仙翁的关门弟子。”
‘噗嗤!’南楚文士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在场众人嘲讽的笑声。
陈琦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屑的轻笑一声道:“哦。原来是名家那群杠精的传人,这也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