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有眼无珠,听信谗言,冤枉了昭阳王殿下。”
“老臣自愿以死谢罪,以偿殿下,请,请陛下不要牵连臣之家小。”
沈骞终于老实了,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重重的一颗头磕在了地上;这还是沈骞为官数十载,第一次给陈伽罗行跪拜礼。
陈伽罗现在算是功德圆满了,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就在陈伽罗刚要高兴的开口,赦免沈骞之罪,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的时候,站在文官队列之首,今天一天都没有说话的陈琦悠悠然的开口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沈大人果然是年老成精,好算计啊。”
陈琦缓缓从文班队列中走出,朝着陈伽罗抱拳躬身:“陛下!”
陈伽罗摆摆手,没有急着说话,他现在很好奇,陈琦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陈琦缓步走到沈骞面前,看着沈骞道。
“沈大人久居深宅不出,极少过问世事,对于朝中之事知之尚浅,就连五国擂台战这样的大事儿都一无所知。”
“不知道本王有什么特别的,让沈大人如此在意,不惜坏了十多年不参政的规矩,也要参本王一本。”
“难道说,本王真的就那么不可救药,真的就那么罪该万死吗?”
陈琦不屑的撇撇嘴,摇头道:“本王不信。”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却又不愿意说出你听信的是谁的谗言;这就说明,你对那所谓的谗言,其实也是半信半不信的。”
“而你竟然会为了这半信半不信的谗言,就敢在年尾朝会上弹劾本王一个皇子,参本王一个郡王。”
“要说你没有私心……本王还是不信。”
陈琦绕着沈骞走了两圈,蹲下身,看着沈骞那涨红的老脸,轻飘飘的说道。
“让本王来猜一猜,你沈骞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个年纪,所图者,无外乎就只剩名和利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