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理他,等着我回答。
“我见蓝姑娘形容憔悴,想是这两日烦心忧思吃睡不好,就端了一盅金丝燕窝来聊表宽慰。那燕窝是我叫厨房特意做的,来之前我也吃了一盅,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将军若不相信,可叫厨房的人来。”
“你吃了没事,未必她能吃得。”盛青山还是不信。
“住口。文君是什么样的人,岂会做那令人不耻的事。”
盛老夫人瞪了盛青山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蓝凤秋的身上,“你吃了吗?可有哪里不好?”
蓝凤秋摇头,“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那也要大夫看了才放心。”盛青山一口咬定我要害人。
我拧眉。自他回来,我对他没有好颜色,他讨厌我尚能理解,但竟为何憎恶我到这种程度?
好像我是那无恶不作的坏人。
“住口!文君吃了没事,蓝姑娘也没事,你凭白说她害人,可想过她的处境?人言可畏的道理,还用教你?!”盛老夫人又指着一地奴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时这院中没有一个人在伺候,只有蓝姑娘自己在屋里,便叫连枝去寻。寻回来,问他们做什么去了。说是去花园摘花瓣了。既去摘花瓣,又拿不出一片来。无视规矩懒惰散漫,便都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嗯 。”盛老夫人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可有不服?”
“没有。”丫头们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
冤案终于大白。我轻舒一口气。
“老夫人,我同她们是一起的,夫人罚我以后去花园洒扫。老夫人明鉴,我没做别的。夫人问我,我说了实话,夫人便要罚我。”荷花忽然磕起头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想到一个嬷嬷生的丫头居然胆大至此。
正欲辩解,对上盛青山果然如此的眼神,胸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