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意啊!”李芗泉马上恢复神情:“立青,你马上回庙山镇,命所有人员带上辎重,即刻撤往望湘村,我在这里,截杀这股鞑子探马。”
张靖叹气道:“退到望湘村又如何,彼处同样无险可守,不是办法!”
李芗泉当然明白,朱雀军的活动挪移空间太小,又无群众基础,想要在这个地方与鞑子周旋,轻轻松就会被团灭,但眼下,却只有先往望湘村撤,对此,他也只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表示不得已而为之。
张靖也明白这一点,便不再纠结,引开话题道:“庙山镇需要大人主持大局,鞑子的探马赤军,转眼即至,此处交给在下断后,请大人速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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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麾下皆敢战之士,以他的推断,由自己来断后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这位特使大人,怕是......
“这里的每一位兄弟皆是我的手足,我岂能独自离开,立青,你不要再提此事!”李芗泉断然否定,神情异常坚决,似乎脸上还隐隐现出惭愧与悲愤。在东婆罗国苏拉威西岛的逃亡经历,在李芗泉的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耻辱记忆。这个时候匆匆离去,岂不是又要做逃兵?!如何向良心交待?军士又会如何看待,今后更如何带兵?自己已经做过一回逃兵,不能再做第二回。
嗯,就算真要跑,也得大伙一起,谁也别拉下,好歹良心上能接受些!
张靖原以为李芗泉会推辞几句然后上马快速离开,却料不到这位大人会如此坚决的拒绝,于是他未再坚持道:“既如此,那大人可否容在下妄作计画?”
论到与鞑子交战,李芗泉虽有几回经验,但那皆是临时起意,并无半点事先谋划的成分在其中,这张靖在钓鱼城、重庆等地,可是与鞑子交战过无数回的,想来经验比自己还是要高几个数量级吧,便应承道:“立青但说无妨,只要是对的,我都会支持!”
沉吟一会,张靖对着李芗泉及王二郎道:“区区二十骑探马赤军,不足虑!王湖哥哥,汝吩咐下去,多备长枪盾牌,打开堡门,速速藏匿旗号,清除足迹,着一半军兵伏于堡内,闻吾号则现身御敌。大人,恕在下僭越,请亲率一半军兵布于堡外林中,待敌入堡,合围之,可不致一敌逃也。。。。。。”
其实他的这番安排,还是替李芗泉留了随时离开的机会啊,其人心细如此,了得非常!!!
“可行,我再提几点,速速派人通知庙山镇军民,两个时辰内必须动身撤往望湘村。另外,刚才鞑子细作交待,二十骑之后,尚有一个百户骑兵,因此,我们需要沿途阻击鞑子,让军民能顺利后撤,这里人手显然不够,为了谨慎起见,你的那一都皆朱雀军能战之士,须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与我们会合。”
。。。。。。
按下朱雀军在梅岭堡布设陷阱不提。
不过三、四炷香的时间,堡外便出现四骑,皆一人双马,空马背上驮着鼓囊囊的包袱。这些骑卒身披着皮甲,头盔呈暗黑色,多半是铁盔,不过保护颈部咽喉的部分似乎是皮制。骑兵人手至少长短两张弓并各有趁手兵器,月牙铲、狼牙棒等,不一而足,三个巨大箭袋中满满当当的插着羽箭,别在一边,一水的草原骑军打扮。
再看这些骑卒,个个体格强壮、身形彪悍、孔武有力做鹰顾狼视状,立在一箭之地外的官道上,对着“空无一人”的梅岭堡指指点点,始终保持与军堡之间的安全距离,只要堡内稍微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做出应对之策,不曾贸然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