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汉子被五花大绑押将过来,见到李芗泉,他气呼呼的道:“如何,想要反悔坑杀我等?呸!要杀就杀,要剐便剐,我刘黑七如果多哼一声,就不是条汉子!”
李芗泉急匆匆跑过去替刘黑七松绑,又责备的对谭如晓道:“尔等这是作甚,我已说过,不要为难这些好汉!”
谭如晓暗笑,刚才你吩咐我们把这些人绑起来,现在这番作态,这收买人心的招数,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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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完绑,李芗泉恭恭敬敬的向刘黑七作了一辑,表情诚恳的道:“实在对不住,是我未交待清楚,让英雄受苦,打完这一仗,我定自罚三杯亲自赔罪,望好汉不要介怀!”
刘黑七设想过一万种被砍头的结果,却未曾料到李芗泉却是如此这般,也是楞在那里好一阵,这可是他平生遇到的头一遭。
汉人向来你敬我一寸,我还你一尺,这个五大三粗的刘黑七,向来吃软不吃硬,在新附军中,也算是有胆有识为人豪爽之辈,当初随上官降了鞑子,也是逼迫无奈,要知在那种情况之下,不是他一个人能力挽狂澜的。
说心里话,他与李芗泉在比试中落败,对这名看起来有点文弱书生模样的主将,也有几分佩服。这刘黑七忙下意识的忙抬手架住李芗泉:“大人这是为何?使不得!”
李芗泉暗自吁了口气,就这一动作他就明白,这刘黑七同志自己没有看错,符合这个角色,便又添了几把柴火:“黑七兄,听你的口音,应是川人,你的功夫了得,其实我也是挺钦佩的。只是如兄弟这般英武,为何却降了鞑子,可知鞑子亡我大宋,此仇深似海、厚如山啊。”
刘黑七叹了一声,却没有作答。
“莫非是上官降了鞑子的缘由?”
刘黑七才道:“家小妻室,皆在潼川府,上官既降,我等只不过军中小卒,又奈何哉?”
李芗泉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可以理解。不过,身受皇恩,却未尽到保家卫国的责任却是实情,此点,你必须得承认。兄弟心中是否对曾供养一家老小的大宋存在过一丝愧疚?”
这一句,如矢中的。只见刘黑七脸露悲苦:“是又如何,如今世道,在下一介无用武夫,还能做甚?”
李芗泉立即正色道:“不,黑七兄,当下有一个偿还大宋曾对你恩典的机会,让你从此不再愧疚,你可肯听我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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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李芗泉的计划,刘黑七脸色一凛,拱手道:“如此,刘黑七谨遵大人差遣!”
“黑七老哥,不过两柱香的时刻,当日降虏之过便可免除。只是少不得你手下弟兄配合,当然了,他们不配合也没有干系,我剥了其衣裳,吩咐手下将士扮作新附军便是,只是,他们一旦恶了长宁与朱雀,只怕往后的日子难过了。”
“大人,有我在,他们敢不听命!”
寨外的鞑子骑兵,也有些懒散起来,寨门关了之后,瓮城的方向开始还喊打喊杀,甚至浓烟滚滚,但随后便没有了动静,只能偶尔看到长宁军在垛口冒头察看寨外的动静。
只怕进得瓮城的兵马凶多吉少,那新附军张百户也无计可施,没有攻城武器,他是奈何不了这关了门的石墙的,但是,寨内突然又有了响动。
“杀杀杀!”
紧接着,只见寨墙之上人影晃地,不时传来阵阵兵器相交的金属之声,还有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寨外新附军也提起了精神,看来,寨内又出了变故。
张百户还在疑惑当中,这时,突然墙头冒出个人头,对着寨外着急的大喊:“张百户在哪?我是沈百户麾下刘黑七,沈百户已死,长宁军欲招降我等,众兄弟差点被其耍了,赖各位兄弟拼死效命,如今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重又占了瓮城,我等已打开寨门,望张百户速速进寨增援,快~快~快~~啊,此夺寨首功,非百户大人莫属,只求百户到时提携在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