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占了此堡之后,梅洞寨、卧虎寨、梅岭堡连成一线,朱雀军可挪移的空间也大了,进,可攻双河镇、乐共城,豹尾寨、泸州城,退可往卧虎寨,在崇山峻岭中游击鞑子,局面一时改观!而且,这几日探得梅岭堡守卫不过区区几十名老弱病残,此刻攻取是代价最小的。”
好深的谋算!张靖却嗤之以鼻:“某记得,上月汪赞画曾劝说大人当下宜潜龙勿用,如今却又造此声势,岂不是自相矛盾?”
汪文涛哈哈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统领大人破敌四千,实据梅洞寨,鞑子四川行中书省必大为震怒,不日将集川地之资,以攻朱雀军,此时,我等在泸州有所侧应,实是分散在川鞑子的兵势,形成一东一西格局,互为奥援。将军,此间道理,无需汪某说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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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梅洞寨一战,朱雀军已然成势,这种情况之下,想要藏匿实力已是不可能。既如此,就要多积蓄实力,特别人丁、粮草,我等占据梅岭堡,庙山镇与望湘村周遭,当可安置大量民众,耕种以供朱雀军抵御鞑子的进犯。”
似乎有些道理!
这读书人就是不一般,张靖拍拍脑袋:“哎呀,若非军师警醒,张某险些错过良机!军师就在此歇息,张某亲率将兵,再下梅岭堡,然后到乐共城走上一遭,让那鞑子不敢出城!”
汪文涛又道:“张将军,未尝不可!留谭都头及军兵一百,左近村镇尚有鞑子一千,此次由吾降了余敌!”
张靖诧异:“军师一介文士,军中战事本与汝无甚干系,再者仅此一百军兵,少之又少,如何降得了那千数鞑子,不如等某拿下梅岭堡再来收拾那些杂碎鸟。”
汪文涛胸有成竹的道:“山人自有妙计,将军勿要挂念,速速前去夺那梅岭堡便是!”
于是,张靖等不及搜拿残敌,即抽调军兵二百,其中能骑马者五十有余,皆一人双马,趁夜直取梅岭堡,于黎明时分直抵堡下。此堡仅不过四五十新附军驻守,见来者是敌非我,皆仓惶不已。
张靖举着鞑子主将的马槊对堡上新附军道:“尔等可识得此槊否,乃侵犯大宋朱雀军、长宁军之鞑子主将所有,当下已被吾所破!再不投降,一旦朱雀军踏破此堡,必杀个片甲不留!”
主将兵器谁个不识,有统兵百户刚从垛口处探出头察看详情,被早有准备的朱雀军弓手射杀。众新附军个个肝胆俱丧,急忙打开堡门迎张靖入内,朱雀军不费一兵一卒,再下梅岭堡。
果不出汪文涛所料!
而汪文涛呢,其实他并没有在张靖面前夸下海口,有条不紊的将庙山镇之敌进行妥当羁押后,颇有谋算的汪文涛,先是虚张作势,从援兵及卢功义部中抽出军兵一百,乡勇青壮四百,皆穿戴整齐,又从招降的民夫中挑了五百,一路浩浩荡荡,直扑邻镇追捕王二郎的鞑子分兵。
二则呢,他故意不追击溃散敌兵,借他们的口风向鞑子余部传出消息--朱雀、长宁大军已经杀到。他估计经那些溃兵一宣传,朱雀军的实力至少要被夸大五倍甚至十倍不止。
翌日晌午,汪文涛、都头谭如晓率领五百军兵青壮,向东只行出十五里,便接应到了王二郎,后者称此支鞑子的分工以寸白军为主、新附军为辅,已在村前结阵,企图以逸待劳的迎击朱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