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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的李芗泉还在城头听着单小英的汇报,这时,东北方向出现一骑,但见其背上插着三面红旗来,看其快马加鞭的样子,应是有紧急军务。他对单小英连连赞赏几句:“单都头这次劝得单先二寨来归,又击败成都鞑子援兵,智取纳溪寨、助汪黄二人取得南井监,首功非汝莫属,回去告诉将士们,军功核定后,赏格自然会发下来,先去歇息吧,今夜庆功!”
这时,那骑卒已奔至面前,顾不得擦擦汗水,将封腊的一个信筒奉上道:“报统领,紧急军情,赞画差在下火速送来!”
李芗泉看了一眼那骑卒,见他浑身是伤,便问:“如何带伤而回?”
那骑卒尴尬道:“前日赶路匆忙,翻山之时马力不足摔倒滚落山间,今晨方才苏醒,前往卧虎寨借得劣马一匹,才。。。。。。”
李芗泉宽慰几句又将其打发走了,拆开书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信中汪文涛对鞑子出兵做了介绍,并出了“围点打援”的一策,利用南井监吸引鞑子主力,朱雀军主力在外围进行伏击。当然,这一步有些冒险,如果鞑子不受干扰全力攻打南井监,以黄麻的三百军兵,恐只怕只能维持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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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涛与黄麻深知南井监兵少将寡,因此向李芗泉提出速增兵六百至一千的要求。如果梅硐城收信后集结人马连夜沿南广水直赴南井监,只需十二个时辰便可入城协防城池,以城内粮草,足以坚守两三月,宋军另一部则在外呼应,占尽地理人和之便,谅鞑子也拿奈何不了南井监。
就算鞑子不攻南井监,若此处有宋军上千,就如一把尖刀搁在塔海贴木儿脖子口,让鞑子不得不有所顾忌,不敢随意扫荡周遭区域。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骑卒昨日落马昏迷了关键的一日一夜,从送信之时至今日看到信件,已过二十四个时辰,足够鞑子大军兵抵南井监,想要入城,变数与风险陡然增大。
如果现在再组织兵马前往南井监,恐生生变成了一场硬碰硬的血战,对于朱雀军目前的实力而言,只要一败就是全盘皆输,就算是惨胜,实力必然受损,届时鞑子再一进攻,必被连根拔起,唯有大胜方能摆脱眼前之困。
显然,连夜召集人马进驻南井监的计划已然行不通。而另一个重点是,李芗泉认为汪文涛的对策过于保守且偏重于消耗战,对于朱雀军而言,不是上策。
三思之下,李芗泉召集文武,问张靖道:“立青,汝久在重庆,可知那塔海帖木儿何许人也?”
张靖凛然道:“此人乃鞑子万户,名将也,善浪战!曾与堂伯野外数次交锋,各有胜负。其攻川地蛮夷,鲜有败绩。塔海帖木儿用兵,善攻,以猛着称。手下有拔都鲁军三百(拔都鲁:勇士),个个悍勇无比,名噪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