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灰败的班婕妤烦躁不安得很:“好了,别说了,太后也是你能编排的吗?”。
小宫人不服气得很:“可太后不明摆着折辱您吗?听说那位赵昭仪她自己都请不过去,陛下也不听她的,她这才让您做了牺牲品”。
班婕妤被说的脑子乱:“住口!”。
小宫人不想住口:“怎么不见她找皇后去!不就可着您一向乖巧,她好摆布吗?人家许皇后身边可是有个泼辣姐姐,她自然不好哄骗,要奴婢说啊……她”。
忍无可忍的班婕妤:“行了!越说越没规矩,出去跪着!”。
跪就跪,但该说还是要说:“是,奴婢不敬太后,这就出去跪着,可奴婢所言句句肺腑,也都是真心为着小姐您着想”。
说完就滚了,抬头挺胸背脊挺直,半点不见服软的模样跟曾经的班婕妤像了个十成十。
……
班恬透过窗户眺望远方,眼中充满着化不开的忧伤,诗语的话虽大不敬,可却句句戳在她心坎子上。
尽管面上不明,可心底却不可抑制的对太后有了一丝怨怼。
又想着今日陛下的态度,那样的不给颜面,可以说是将她的脸面丢在地上摩擦摩擦了,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受不了的班婕妤直接闭殿休养。
收到消息的王政君约莫也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但她现在也就这么一杆好用的枪,自然不能放弃,等她觉得对方缓和得差不多了,就马不停蹄的跑去继续忽悠人家。
三日后望景台,夕阳光线拉得绵长,天边一片火红,王政君走上台阶,远远瞧见长身玉立的班恬,莫名有了一瞬间的晃神。
暗自满意的同时,心底的想法愈发坚定。
骜儿这一批的后妃实在比她们上一届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阿恬~”。
班婕妤听到来声转过身去,见到来人便行礼道:“参见太后”,被王政君亲切温和的扶起来后开口问:“太后怎么来了?”。